己找回理智。
“这笔账，出去
们再算——会先给你办取保候审。”
商彦
怔，有些意外地抬眼。
“爸同意
？”
商娴捏得指骨都咔嚓地轻响
声，她恨恨地抬眼，“爸恨不能亲自进来打断你腿！”
“……”
商彦也不意外。“那就是妈意思。”
商娴面无表情，打开面前文件夹，摘掉手里钢笔笔帽。
“取保候审后，会找受害人家属调解，如果能调解成功，作为刑事诉讼案件，最低可以为你争取到年时限管制。”
商彦眼睫扫，眸里情绪瞬时凉下去。
“不必调解，不可能向他道歉。”
“——！”
记录纸上钢笔笔尖被压得叉，滴下滴浓墨。
商娴凶狠地抬头瞪向商彦，她压低声音：“你到底发什
疯！？为什要对那个叫顾翎下这样狠手——你知不知道，他差点被你那下砸进ICU！？”
商彦沉眸，抬眼，字顿：
“他死有余辜。”
商娴：“……！”
商娴恶狠狠地扣上笔帽，把钢笔拍上桌：“到底是为什！”
商彦却沉默。
商娴怒火中烧大脑里，突然掠过道灵光。
她瞳孔蓦地缩，攥紧拳。
“是不是因为苏邈邈？……你那天连母亲话都敢违背离开时候就觉得不对——是不是因为她？”
商彦冷眼。
“与她无关。”
商娴紧紧地盯着商彦，几秒后，她冷笑声。
“好，既然你不说，那之后直接去问她本人好。”
“……商娴！”
从会面开始至今，即便提及量刑也始终平静男生突然便怒。
他清俊面庞上，神情有瞬狰狞，连冷白额角都绽起骇人青筋——
“不准你们去打扰她。”
商娴回过神，比他更怒。
“早知道你会因为她犯下这种事情——就不会替你在父亲母亲那里遮掩！”
商彦终于气得拍桌。
“你懂个屁！”
“……”
商娴愣在原地。
——
她这个弟弟，虽然从小被所有人捧得高高在上，养个桀骜不驯性子，玩笑起来没大没小，但有母亲督导，礼教方面从来都无可挑剔。
这还是她第次，听他这样恼怒地骂人。
不过再想想他之前干下事情，这点震撼根本也就不算什。
不过由这打断，那点上头怒意褪下去，商娴慢慢做个深呼吸。
“好，你告诉，到底发生过什。”
“……”
“商彦，现在是以你辩护律师身份，在问你这个问题——你不会想公事公办地去调查吧？”
商彦又沉默两秒，终于低下头去。
他戴着手铐双手慢慢攥成拳，青筋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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