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便起身，对他说：“既然你有事，
就不打扰
。今天谢谢你，过两天你来，要是有空，请你。”
名义上来说，她还算是赵嵘
医生，“过两天来”自然指是医院。
这话客套而有礼，显然是明白赵嵘话里意思。
赵嵘笑笑：“好，下回见。”
孙曼曼款款离开。
餐桌已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只余下
张白纸黑字票单。
侧玻璃窗外，是繁华如白昼城中，点缀着斑斓灯火。
赵嵘人坐在餐桌旁，举着手机，侧着头望着窗外，突然有些疲惫。
他正待开口，电话那头，低沉嗓音率先传来：“……刚才那个人是谁？”
赵嵘眉心簇——这问题着实奇怪。
这人连着打三四个电话，开口却是这
句不着边际又像是追问话。
“你……是有什事吗？”他说。
那头又沉默下。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乔南期透过电话传来呼吸声都比以往重上些。
像是压抑着什。
“……你最近，身体不舒服？”
这问题着实奇怪，莫名其妙。比这通电话还要莫名其妙。
“很好，”他完全不想和乔南期说自己身体情况这种事情，“到底什事？”
乔南期问他：“你在哪？”
赵嵘缓缓眨眨眼。
乔南期已经问过次他这样问题。
上次他在疗养院，乔南期问他在哪，他以为乔南期找他是有协议上利益往来没有算清楚，如实回答对方。结果当晚回家时候，他却在家门口看到不知什时候来乔南期。
这次……
他是真不知道乔南期在想什、又要干什。
不过他本来就从未真靠近过乔南期。他这些年，看得最清楚，就是乔先生这般居高临下姿态。仿佛这人问什问题，他都必须要回答般。
乔南期这样，他们之间怎算呢？
他并不是个不会波动圣人。
他微微靠着椅背，目光不知落在窗外夜景哪处，觉得更累。
他说：“如果没什事话，先挂。”
乔南期字不漏地听在耳中。
赵嵘语气仍旧和以往般，温和而平顺，却不知是什时候裹上层坚硬外壳。
“赵嵘。”
乔南期喊着。
他很少这般连名带姓地叫赵嵘名字，此时此刻，这两个字像是魔咒般，他边有些不愿宣之于口，边又想揣在心口念念。
赵嵘似乎被他喊住，电话并没有挂。
乔南期抓着手机力度更大些。
他仍然在意着方才那个女人声音。那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女人声音。这人不是他和赵嵘共同认识那些人，不是他知道那些赵嵘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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