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根香蕉,淡黄外皮,稀疏黑点,熟透样子。
这是韩小姐最喜欢吃水果,高热量,高糖分,闻起来香,吃起来胖。
她拿起来,剥开皮,试着咬口。
是酸。
像酸葡萄,像小时候吃过那种最酸葡萄。
韩小姐将香蕉扔在桌上,捂着嘴往卫生间跑去,掀开马桶,痛快地呕吐起来。
眼前狼藉,腹中疼痛,但脸上却挤出笑意,韩小姐知道,手术成功。
周前。
医生姓蒋,这是韩小姐到医院前解到唯信息,她做好被当成疯子赶出来准备,压低声音问挂号处,是不是有个姓蒋怪人在这里出诊?护士扶着眼镜看她眼,顺口问句看什病?韩小姐按着网上查来办法,回答说失忆症。
“四楼,出电梯左拐到头。”
单子上写着医生名字,蒋牧山,科室是“其他科”。
大概是很少有人来缘故,虽然距离电梯只有二十几米远,但是这个科室还是显得冷清。韩小姐敲门,听见有人说声“请进”。韩小姐走进去,看见位中年男子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顶魔术师常戴那种帽子,而他手里,正拎着对兔耳朵。
“请问是——”韩小姐觉得,如果错走到兽医科,也算是为今年霉运增添个小笑话,“蒋医生吗?”
中年男子把兔子拎出来,放回桌脚笼子里,再把帽子搭回架子上,然后才答:“对,是,你是来问诊?”
韩小姐暗自琢磨这人长相与网上流传出印象大相径庭,按那些现身说法病友所言,蒋医生不仅体贴入微,而且睿智博学,举手投足都让人想到西洋绅士、东洋大师。但此刻面前这位,怎看都只是个落魄魔术学徒——那脸胡楂子,医院都不管吗?“嗯,听说您医术很高明。”
“高明是相对而言,得看是什病。说吧,怎回事?”
韩小姐手指情不自禁地抠着手包上搭扣,发出“啪嗒”“啪嗒”声响:“上个月跟男朋友分手,们谈五年,这是们第四次闹分手,前几次——”
“停。”蒋医生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对于39摄氏度高温今天来说,这个举动并不友好,“不是心理医生,感情方面东西不懂,也没兴趣听。”
“医生,你听下吗,关系很大。”
蒋医生翻个白眼:“那你三句话说完。”
“那怎可能?——”
“还有两句。”
“每次分手,男朋友……前男友就买水果来哄,要跟复合,他很懂,总能买到最对口味,又想起他以前各种好,舍不得他,吃几个就会答应他。几次这下来,他越来越不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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