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什就吃什,这人,点都不挑。那可没工夫猜他喜好,反正每天卖完,哪样剩得多就给他留哪样,香蕉、芒果、鸭梨、猕猴桃,就差榴莲没留过,人家小卖部老板不让。他也挺逗,老在纸条上给写意见,什香蕉不够新鲜啊,西瓜皮太厚啊,火龙果剥起来麻烦啊,反正哪,把说得跟个*商样。”
“这样就熟起来?”
“能不熟吗,卖个水果还得送外卖。后来有天,去小卖部拿钱时候,看到冰柜里有杯西瓜汁,前天给他留就是西瓜,老板说是他给。看他在纸条上写,西瓜太多,吃不完。”
这低级手法,亏他想得出,“于是你就被感动?”
“也没多感动,就觉得这人吧,很会疼人。”
看来没把这位伴娘身份猜错:“后来在起?”
她脸上渐有红晕:“是……”
原来就是她,他曾在电话里跟说起过,有个女孩儿挺合适,肯定是要带进婚姻殿堂,那时候觉得他在扯淡,哪能把这种事说得这肯定。现在看来,他预测确实很准,他还真把她带到婚礼现场来,只不过不是当新娘,而是当伴娘。
“那今天让你来当伴娘,委屈你。”
姑娘扬手,“没事儿,就当送他最后程。”
是啊,送他最后程,们这些人,聚到这地方,不就是为这个吗?
望着摆在大厅中央那两副棺材,他尸体,还有他爹从邻村请来女尸,都躺在里面,穿着红色而喜庆寿衣。
要是他没推你把,两个人起在车祸里死,你也不至于只当个伴娘。望着伴娘眼睛,这句话怎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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