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
那双颜色微淡双眸像是冻住般,瞬间结出如雪如霜般冰寒。
他那清和嗓音润上层低沉:“……周甜?”
赵景臣动作顿,那张残留着黑红血迹精致面容露出个得意笑容:“这张脸好看吧?特意让人从副本里帮带出来呢。”
说完,赵景臣绕过地上狼藉,快步离开这节车厢。他在与晏明光擦身而过时候,晏明光也看眼他脸。
燕危眯眯眼,看着赵景臣离去背影,居然轻笑声,自言自语道:“那留着你没用。”
他表情分明没有太大变化,那如桃花瓣般眼睛微微上挑,双眸闪着淡淡光。可方才,这样眼神好像来自只慵懒而散漫猫,现在,琥珀般双眸倒映出赵景臣越走越远身影,眼底结着霜,给人感觉宛如充满戒备和敌意猫咪。
晏明光走到他身侧。这人什都没说,只是抬手,轻轻地拍拍燕危头。
他们初见时候,男人手甚至徒手捏碎过追来骷髅头骨,可此刻轻轻地放在燕危地头上,却毫无力道,只有温度。
燕危目光骤然缓和下来。
他从赵景臣离去方向收回目光,双手抄兜,指尖摸索着硬币边沿。
赵景臣刚才死里逃生,没有办法留意这个鬼。燕危刚才就站在车厢末尾,镜子背后,亲眼看着鬼怪出来对赵景臣出手。
“刚才看到完整个鬼怪,就是现在碎成渣这个,”燕危对晏明光和林情说,“身上很多钝器伤口,死前不像是被利落手法杀死。而且尸体上很多腐虫,像是藏在什……”
林情反问:“潮湿地方?鬼怪身上很少有虫,有般也是新。”
也就是这几天。
林情说完,直接在燕危面前那摊狼藉面前蹲下来。
这摊东西别说是有洁癖燕危,就是刚才赵景臣,都对这种令人作呕痕迹退避三舍。可林情没有厌恶、反感、退缩情绪,对待这种别人避之不及东西,他眉头都没皱下,抬手就在这摊东西里捞出块破碎布料。
“……”燕危挪挪脚步,离林情手远点,说,“这是那东西身上衣服,都是血,看不清样式。”
林情完全不在意,指尖摸索下这张没有巴掌大衣物碎片,说:“布料很粗,吸水性很好,所以被血浸透。”
他下定论:“是麻布。”
林情把这片布料扔到边,又在地上捞好几张。
片刻,他说:“全是麻布。”
燕危和晏明光互相看对方眼。这回先开口是晏明光:“工人。”
列车上工人。
麻布这种布料,如果全都用来做衣服,多半是不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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