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
原来药是她下。
闹出那大动静就是为进书房!
原来,她早就开始算计他!
李棣大掌拍在桌案上,怒道:“毒妇!”
此时李棣,早已不复平日里谦逊有礼模样。
周述安看出来,李棣离彻底崩溃,不过是还有步之遥,他适时添把火道:“本官要进宫面圣,李大人可还有要说?”
进宫面圣,这四个字,就像是道雷劈在李棣身上。
眼下蜀地有难,朝廷银两根本不够用,在这个节骨眼出事,李棣完全猜得到成元帝会是个什反应。
这瞬间,他好似又回到六年前。
六年之前,他什都没有,无官无爵,穷二白。那时他,因为进京之时没个体面行头被那些世家子弟接二连三嘲笑。
他不甘,与人生争执,紧接着,许后便找上他……
李棣看着单子上赫然写着五十万贯,不由想笑,这些钱虽然埋于他别苑,却没有分,是他能动。
这都是许家。
明明都是许家做,可这账册上却无许家任何人名字。
这便是百年世家吗?
何其可笑。
李棣又去看眼状纸,终于笑出声,枉他还真想同她好好过,要个孩子。没成想,她竟是想要自己死。
思忖间,他又看到沈文祁厌恶眼神,他沉声问自己:李棣,你有什资格,娶女儿?
默半晌,李棣看向周述安,“周大人可否给张纸,还有纸状书要写。”
周述安颔首,将桌案上笔墨纸砚通通递给他。
倘若这场大祸注定跑不掉,那他总得找个人来陪他。
若能把沈家拉下马,许后兴许会对他母亲照拂二?
李棣低头写完状纸,随后交给周述安,“周大人看便知。”
周述安拿去,故作意外地看他眼,“连起码证据都没有,本官以为,你所言非实。”
李棣道:“有证据。”
周述安道:“何处?”
李棣道:“故意在当年考卷上留个印记,右上角有三滴墨,墨汁下刻着名字,透过阳光便能瞧见。”晋朝自打有糊名制度,便严禁在考卷上留下印记,经发现,立即作废。
周述安不动声色道:“你说这些,还有其他人知晓吗?”
李棣道:“并无。”
周述安点点头,道:“那就好。”
李棣抬眸,“周大人这话是何意思?”
周述安拿过燃盏油灯,将李棣刚刚写好文卷,置于摇曳不熄烛火上。
张状纸,瞬间化为灰烬。
李棣双目瞪圆:“周大人这是作甚!”
周述安再不看他眼,起身对外面道:“来人,押罪臣李棣,进大理寺狱。”
等李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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