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眼瞧着就要中秋。
却说沈甄从罪臣之女变成四品*员女儿后,那些曾经闭门不见亲朋好友们,仿佛夜之间失忆,开始逐找上门来。
比如,她昔日里那些手帕交,亲自登门邀请她起踏青、参加赏花宴,赏菊宴,蹴鞠赛等等……
再比如,去年十月里,对她冷言相待二婶三婶也好似换魂,熟络地唤起甄儿,甄儿。
这些事看着荒诞可笑,实则都个人都有自己算盘。低个头若是能给自己换来好处,那真是世上最划算买卖。
之所以能舍得下这个脸面,重新走动关系,无非是因为他们清楚,沈文祁旦重回朝堂,这个总治河防使,不过就是个开端罢。
与此同时,沈甄东市茶坊生意也渐渐好起来,可谓是事事顺意,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说是上赶着送银子都不为过。
世人脸色变得可谓是比说书都快。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个令人头疼事。便是沈甄这个人,再次被勋贵子弟盯上。
这不过这次,无人再提“妾”这个字。
——
京兆府,签押房内。
杨宗默默递过去两个信封,低声道:“主子,这都是在沈家门口截下。”
陆宴眉宇微蹙,面无表情地抽出信纸,由上至下读过后,蓦地冷嗤声。
【入相思门,知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卿卿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行啊,沈甄。
两天,四封情书。
丝毫没辱没你长安第美人名号。
陆宴“啪”地下将信砸在桌上,凛着嗓子道:“都烧。”
傍晚下值,陆宴回镇国公府。
秋风微凉,树叶簌簌作响,偶尔飘落下两片叶子,漾起丝萧瑟寒意,枝干笔直地立在天地之间,高耸入云。
老管家躬身将陆宴引到明瑞堂。
近来镇国公府多两位客人,陆老太太特意在明瑞堂设筵席,陆家三房齐聚堂。
甫进门,陆老太太身边老夫人就笑道:“多年未见,三郎似乎比从前还要清隽些。”
紧接着,位身材高挑,眉眼颇为高傲姑娘起身道声表哥。
对视后马上避过他视线,语气淡然。
陆宴点头上前问安。
率先开口这位是秦老夫人,也就是陆老太太堂妹,二人情分颇深,从前时常走动。直到前些年秦家迁至河南,来往才跟着少些。
而秦老夫人旁边这位纤细高挑姑娘,便是今河南府尹幺女,六姑娘秦洛。
依着辈分,秦洛确实要喊陆家这几位儿郎声表哥。
陆老太太把这刚满十六岁女儿家请到府上来是何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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