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长吁口气,终究是伸手将人提到自己腿上。
沈甄动不动地被他抱在怀中,头靠着他肩膀上,男人下又下地拍着她背,“许威是个什德行,母亲心里有数,别想那多,嗯?”
“们三姑娘性子这般好,谁会不喜欢你?”
“别哭。”他吻下沈甄发顶,“睡吧,在这陪你。”
沈甄睡下后,陆宴走出沈宅,脸色立马沉下来,他薄唇微抿,朝杨宗吩咐几句。
撂下马车幔帐,杨宗双目瞪圆,在心里默默替许家大公子点支蜡烛。
陆宴为官数载,早已收敛当年脾气,可收敛也只是收敛,个人脾气秉性哪是那容易变?
镇国公府世子爷,从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
不说锱铢必较,也是有仇必报。
动他放在心里人,许威算是翻船。
隔日晚上,许大公子正眯着眼睛,晃晃悠悠地从酒楼出来准备回府,就被人捂住口鼻,架上马车。
抵达曲江附近,几个莽汉将许威拽下来,扔到地上,几根棍棒好不留情地挥在他身上,脸、手、腿,没放过任何地方。
许家大公子哪里受过这样毒打,边疼嗷嗷叫,边威胁道:“你们知道是谁吗?知道阿耶是谁吗!知道姑姑是谁吗?”
“阿耶是左相大人!姑姑乃是当朝皇后娘娘,你们敢动许家人,是不要命吗!”
“是不是长平侯叫你们来!说啊!”
“妈,有种你们就打死!打不死!明天你们谁都别想活!”
话音落,他腹部又遭到重击。个时辰之后,嚣张气焰果然消失,变成低低地祈求。
“钱……可以给你们钱……多少都行。”
可不论许威怎祈求,这些壮汉就似听不见般,直到夜色褪去,他们才收手。
许家人见到许威之时,许威真就只剩下半条命。
许夫人拍案而起,“是哪个混账东西敢动许家人!居然还明目张胆送上门来!好生猖狂!”
许七娘看着自家哥哥被打成这样,不由惊呼声。
须臾,院子里跑进来位小厮,许夫人颤声道:“查出来吗?”
小厮躬身道:“夫人恕罪,眼下仍是毫无头绪。奴才去问昨日同大公子喝酒那几位,他们皆说,什都没看到……”
许夫人深吸口气,道:“孟大夫,威儿状况如何?何时能醒过来?”
孟大夫摇摇头,“头部遭重击,再加上失血过多,能保住命,已是大幸,至于何时能醒过来,这不好说……”
许四娘红着眼睛道:“阿娘,这歹徒嚣张至此,背后必有靠山。此事依瞧,光靠许家是查不出来,咱们不能耽搁,还是报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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