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骊山别庄酒窖里……”
陆宴提笔记录之后,又道:“去年十月初九,滕王、肃宁伯急许家大公子,他们在金楼都说什?”
沈岚目光渐渐变得涣散,好似在回想着那幕,旋即,低声重复起那几个男人对话……
话里话外,都是三个男人如何玩弄女人快活事。
陆宴听着这些脏到不能再脏字眼,薄唇紧抿,整个人都像是坠入深海之中……令他窒息。
说着说着,沈岚头“哐当”声磕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陆宴回到签押房,脸沉地像阴使般,孙旭见,不禁抬眸道:“陆大人这是怎?可是哪里有不妥?”
“孙大人。”陆宴喉结滚动,字句道:“看好谢家夫人,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猜,也许有人会要她命。”
孙旭眸色凝重,“有这严重?”
“是。”
陆宴坐下,重新执笔,写份呈文出来,折叠好,放入怀中。
傍晚散值,杨宗备好马车,陆宴弯腰进去,低声道:“沈泓何时能入京?”
“他们眼下就在京城外驿站,最快,明日早上便能入京。”
“那就明早,拖不得。”陆宴转转手上白玉扳指,道:“把这张纸送到东宫去,顺便告诉太子殿下,他让寻人,明日便可进京。”
杨宗躬身应是。
——
今夜温度比往常要热些,夜风回旋低迷,树叶扑簌簌作响,鸟儿扑棱着翅膀四散而逃。
沈甄坐在凉亭里,垂眸托腮,心里正琢磨着陆宴早上说话。
他今夜要带她去哪呢?
今日棠月和墨月和也神神秘秘……实在是有些诡异。
天色渐暗,陆宴穿庭过院,步伐急促,行至她身边,道:“你帷帽呢?”
“在这儿。”沈甄从旁圆凳上拿过帷帽。
陆宴点点头,随后对着棠月道:“东西都收拾好吗?”
棠月点头,“回世子爷,已经妥。”
沈甄蹙眉看着二人。
陆宴回身揉下她细软发丝,“先走,到地方在跟你说。”
马车颠簸急行,发出辚辚声响,横穿朱雀大街,路向南,驶入保宁坊,停在处未挂匾额宅子面前。
沈甄路上惴惴不安,眼见这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宅子,忽然感觉又股寒意,从指尖涌到心间。
穿过悬廊,陆宴带她进屋,燃灯,低声道:“坐。”
沈甄环顾四周,屋外虽然有些荒凉,可这屋内切陈设,床榻、屏风、妆奁、案几,香炉等,显然是刚被人整理过不久……
思及棠月今日举动。
小姑娘背脊僵直,隐隐渗出些冷汗,她好似,猜到他半夜带她来此目。他是要放她走吗?
陆宴看着她清澈透亮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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