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幽暗,静谧无声,地上映着棂窗纹络,远远看,像极镜湖水波。
陆宴低头吻住她额头,“说吧,都应你。”
沈甄身子僵,心怦怦地跟着跳起来。
纵使他语气是难得温柔,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有求于人时,难免有些气弱。
她看着他晦暗不明神情,不禁想:想同他说谎,自己确实还不够道行。
陆宴手放在沈甄腰上慢慢摩挲,食指拨弄着她因呼吸困难而不停开合肋骨。
沈甄沉默半响,推开他手,最终还是坐起身子,既是求人,怎也得有个求人态度。
像方才那样,怎都不大真诚。
她半跪在床上,柔声细语道:“确有事,想求您帮忙。”
陆宴睥睨着沈甄双眼。
这男女之事向来复杂,两人明明做这世上最亲密事,但他却能感觉到,眼前人心,同他之间,隔层清晰可见膜。
原本,陆宴大可将他俩这档事,变成钱货两讫方式,她做自己无名无分外室,他去照拂她家人,这于他来说,并非是难事。
可日子天天过,他已克制不住自己贪婪。
欢愉、感激,爱慕,他都想要。
陆宴神色冷清,淡淡道:“你说。”
沈甄手搭在床沿上,暗暗用力,葱白指尖瞬间泛白,她做个吞咽动作,道:“送些药进大理寺。”大理寺狱里有谁,不必明说。
沈甄继续道:“父亲身上有旧疾,每逢雨季便会发作……”
陆宴抬眸看眼她,手搭在她膝盖上,随意揉揉,都没多问,就道句:“成。”
沈甄诧异地看向他。
这这样轻易……?
陆宴嘴角微挑,“有话直说不好,你就非得可着劲折腾?”
“没有。”
她下意识辩驳道。
“是,那看来沈三姑娘平时够自律,这热情性子,藏还挺深。”陆宴薄唇轻启,真是说不出甚好听话来。
沈甄轻咳声,半晌后,认认真真地道句谢。
“躺下。”陆宴随手掐把她臀肉,阖眸道:“若是再出声,本官定是不让你睡。”
外面雨声渐弱,乌云散去,片月色挤进内室。
陆宴侧头,看眼怀中沈甄,不禁暗叹句傻姑娘。
话说,为何常有人说外室枕边风比家里好吹呢?
这个世道,朝廷*员旦有外室,沾上绯色,无异于是将自己把柄放在对方手上。
浓情蜜意时,必定是欢愉,刺激,香艳,但欢愉过后呢?哪个姑娘肯在方天地里搭上自己辈子呢?
这外面女子,好像统习得过什课程。
她们起初皆是说,什也不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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