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有功。”
陆宴撩袍跪地,字句道:“大半证据被烧毁,是臣过失。”
成元帝目光落在飘着袅袅青烟香炉上,语气却透着刺骨寒:“这岂能怪你,谁也想不到他们会放火烧船。”
说罢,成元帝从身后案台上拿过折子,幽幽道:“贩卖私盐、铸兵器、囤私兵。三郎,你虽然没来得及看到账册,不妨猜猜,这些事,是朕哪个儿子做?”
“陛下,臣不敢妄议。”这样话,陆宴如何敢接?
自打先皇后逝世,太子萧禄便成多病多灾之躯,日日咳声震天。
说实在,这样人坐在储君位置上,难保他人不会多想。
反观他人———三皇子乃是穆贵妃所生,背后是慕将军脉,六皇子则是许皇后所生,背后亦有左丞相,有许家撑着。
然而除去这两只老虎,还有其他皇子。
整个皇城,谁不是在等着太子让位?
“朕夜夜难眠,所虑为何,你可知?”
陆宴道:“陛下为江山社稷,为朝堂安稳,为百姓安定。”
成元帝哂笑,道:“三郎,舅舅也累。”
陆宴心里沉,低声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成元帝轻咳两声,道:“朕记得你折子里写,在扬州还遇上个神医?”
“是。”
成元帝话锋转,缓缓道:“太子病,理应找他来看看,你可还能找到他?”
听到此,陆宴已经明白过来,圣人这是被气狠,准备扶太子。
“臣愿即刻出发,赶往扬州。”
成元帝摆摆手,“即刻倒是不用,你这才回来没多久,多去陪陪你母亲,朕若是累着你,你母亲又要给脸色看。”提起靖安长公主,成元帝脸上才多丝笑意。
陆宴道:“臣明白。”
成元帝拍拍他肩膀道:“行,天色不早,你回去吧。”
陆宴缓步离开。
宫外下着雨,杨宗撑着把油纸伞,在殿外候着。
陆宴弯腰入马车,闭目捏捏眉心。
杨宗低声道:“墨月那头来信儿,说沈姑娘有事要找您。”
陆宴嗤笑声,道:“何事说吗?”
“这倒是没说。”
陆宴手指在膝上轻敲几下,然后道:“去趟。”
三月沛雨连绵不绝,天色好似铺层灰。
澄苑。
沈甄推开窗,眼看着外面天色从灰蓝色变成墨色。
道惊雷劈下,轰隆声,好像给天震个窟窿,如注,bao雨从空中泄下,打在院子里青石砖上,激起片水雾。
她看着这样天气,便猜到他是不会来。
她正预备将楹窗阖上,就见不远处出现道橙色光晕,由个点,渐渐变大。
杨宗手掌灯,手撑伞,陆宴身着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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