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
萧焕劝道:“是片好心,望皇妃好生考虑。那狗皇帝将你视作替身,且不说他如今这样对你,就算有朝日,他当真待你好,你又如何确定他是为你,还是为他心中那个人?”
叶舒怔。
二人所在这暗巷光线昏暗,就连月色被高高宫墙挡住,因此萧焕并没有注意到,叶舒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
萧焕靠在宫墙上,眼神稍稍黯下:“你不知道,这些天直在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坚持带叶舒哥哥离开,京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地方,不该放任他留在这狗皇帝身边。”
“总之,你好好考虑吧。”
他拍拍叶舒肩膀,转身走入暗巷,很快没踪影。
叶舒独自回寝宫。
夜色渐深,空无人大殿内,灯火渐渐昏暗下去。叶舒仰面躺在榻上,怔怔出神。
萧焕说者无心,可他离开前话,始终在叶舒脑中回响。
——“就算有朝日,他当真待你好,你又如何确定他是为你,还是为他心中那个人?”
叶舒其实直都明白,晋望待他好,都是因为原主。
为活下去,他甚至有意利用晋望对原主感情。
那时性命攸关,容不得他思虑太多。
可现在呢?
现在他早没性命之虞,可他依旧在利用这点。
有些谎话说出来容易,想收回,却比想象中困难得多。
这是晋望曾对他说过话,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叶舒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都怪这些时日晋望待他太好,好到他险些忘自己身份,好到他险些觉得……晋望口中喜欢,是对他所说。
宫灯彻底熄灭,月色取代烛光,将殿内照得愈加清冷。
不知过去多久,窗户忽然传来吱呀声轻响。
叶舒睁开眼。
夜里风大,多半是忘关窗户。
叶舒还不习惯让别人伺候,永寿宫夜里从不留人,这些事情通常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他叹口气,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然后就对上黑暗里双明亮眼睛。
“!”叶舒刚要惊呼出声,立即被人用力捂住嘴。
来人手揽住他腰身,另只手紧紧按在他嘴唇上,压低声音:“别喊,是。”
借着月光,叶舒看清眼前那张脸。
不是晋望还能是谁。
叶舒:“……”
见叶舒冷静下来,晋望松开他。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叶舒忽然有些头疼,问:“你怎会在这里?”
“……”晋望神情有些不自在,轻咳声,故作正经道,“孤来看看你,不行吗?”
叶舒狐疑:“不通报不走门,深更半夜爬窗户?还有,你穿这是什,夜行衣?”
晋望盯着脚下那小片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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