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梦中怎骂孤,说来听听?”
叶舒只是哼哼声,没有回答。
晋望很快将他抱回寝宫,放回床榻上。
叶舒在水中待太久,两颊都泛起浅淡粉色,纤长睫羽带着水汽,轻轻颤动。
晋望指腹划过那微微濡湿睫羽,沿着侧脸轮廓描摹,落到晶莹柔软嘴唇上。柔软唇瓣在睡梦中无意识张开,晋望用指尖轻轻摩挲,缱绻而暧昧。
他指尖最后在那嘴唇上点,正欲起身,却听得对方发出声微弱低唤。
“阿远……”
晋望动作顿。
其实叶舒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唤他。
自登基之后,与此人每次见面都以君臣之礼处之,甚至屡有不欢而散。而刺杀事件发生后,叶舒几次唤他这名字总是带着目,令他不由心生厌恶。
可这次却不同。
青年声音温软,像是猫儿轻挠,下下,敲击在他心口最柔软地方。
晋望俯下身,注视着那张熟睡脸:“你平时若都像今日这乖,该有多好。”
接着,他低下头,在叶舒额前落下吻。
“晚安,阿舒。”
十日后,长麓国君率未婚皇妃前往祖庙,祭拜先祖。
随行车马贯穿整条长安街,两侧百姓送迎,皆好奇地打量车队。
所有人都想知道,国君皇妃究竟是何模样。
可没有人看见。
皇妃与国君同乘御驾,被帷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半片衣摆都看不见。
午后,车队抵达祖庙。
天子御驾在祖庙前停下,随行百官俯身跪拜。内侍总管掀开车帘,国君终于牵着皇妃现身。
那位传说中皇妃披件雪白狐裘,块白纱遮挡大半张脸,只看得见双明亮通透眸子。
国君牵着皇妃自前门入祖庙,百官这才从偏门进入。
祭祖大典流程繁复,就是陛下百般吩咐精简流程,也得花上三天时间。
祖庙前殿早布置妥当,礼乐编钟敲响,香案上,米高熏香燃起,味道熏得叶舒阵阵犯恶心。
叶舒脚步顿,腹中阵翻腾。
晋望立即注意到他异样:“身体不适?”
“……想吐。”叶舒脸色苍白,揉揉腹部,“又晕车吧。”
“……”
晋望默然片刻,看向案上点燃香烛,心中然。
也只有这个人,能把孕吐当晕车,还自说服得如此彻底。
叶舒受不住那香味道,又不敢真在祭祖仪式上吐出来,忍得艰难。
晋望看入眼里,偏头对高进道:“先带公子去休息。”
高进怔,忙道:“可是……陛下,按照规矩,公子必须和您起上香,才算是告慰先灵……”
晋望冷冷扫他眼。
高进话音滞,行礼应道:“……是。”
几名内侍很快扶着叶舒离开,随行百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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