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几上
茶壶杯盏“哗啦”
声，尽数扫落在地。
郭子良怔。
“你敢同朕谈社稷，好。”萧聿将折子甩在
郭子良头上，“你既心怀天下，那你告诉朕，阆州粮仓被烧，粮又从哪出！此番出征军队又从何处抽调！”
“此番兵败，国家覆灭，又当如何？”
郭子良哑口无言。
“口口声声含着六万冤魂，朕问你们，那六万人抚恤金，怎
给！内帑空虚至此，朕不如效仿高祖就查你们账如何！”
龙颜震怒，四座皆惊。
哪怕他们心知，陛下就是想保苏后，他们亦是不敢再出声。
毕竟真查起来，没人是干净。
须臾过后，萧聿道：“昨夜朕与方总督、淳南侯秉烛夜谈，已决定亲征。”
柳文士惊，叩首答道：“陛下万万不可，如今太子未立，国本未定，陛下、陛下怎能亲征！”
萧聿手持军符，看着柳文士道：“那阁老与朕说说，这军符，朕该给谁？”
这话出，殿内寂静。
镇国公都能反，如今还能信谁？
眼下皇帝最信任不过淳南侯，但以淳南侯资历，却未必能打下这场关乎国家存亡硬仗。
内阁群臣低声道：“这……陛下唯子嗣尚在皇后腹中，宗室也无过合适人选……”
“是啊，这该如何是好？”
萧聿看着殿内阶下众臣，用指腹点点桌案，嗤笑声道：“若朕真出什事，阁老便将成王从封地请回来罢。”
内阁重臣重呼：“陛下福泽深厚，定能早日凯旋。”
——
皇帝御驾亲征已成定局，当晚，萧聿去慈宁宫请安。
楚太后捻着手上佛珠，蹙眉道：“皇帝御驾亲征，安是民心，是军心，万不可亲上战场，以身涉险。”
“母后放心，儿子不会贸然行事。”萧聿缓声道：“就是这六宫之权，儿子还得交由您来管。”
楚太后看着萧聿，将手中佛珠“啪”地下拍在案几上，“行军打仗，哀家是管不，但今日既然你把六宫之权交予哀家，哀家便要与你说道番。”
“苏家那不是吃败仗，那是通敌叛国！皇帝怎能不责罚苏后？”楚太后看着萧聿道：“苏家根本是从开始就在算计陛下！”
“可当年若非朕心拉拢镇国公府，苏氏兴许是已嫁为何家妇，纵使今日苏家需诛三族，也不该祸及外嫁女。”萧聿看着楚太后，沉吟道：“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朕孩子，要责罚，也等她生下孩子。”
楚太后道：“刑当罪则威，不当罪则侮道理，陛下总该是明白，陛下对苏氏如此轻拿轻放，就不怕在后宫，在前朝损威严？”
说到这，楚太后心中大骇。
帝王御驾亲征，亲守国门，旦得胜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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