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件事,定然是蓄谋已久,要不几日,太后便会召见她。
——
晃便是六日。
薛妃近来心神不宁,整日盯着门口等薛襄阳消息,就连做梦都是薛襄阳与她说,找到四月。
薛妃吃颗葡萄,忍不住嘟哝:“都多少天,连个戏子都抓不着,还想抓苏淮安?”
清月道:“那戏子毕竟不在京城,脚程上也会耽搁些,娘娘再等等。”
薛妃道:“秦婕妤连抱病六日,连慈宁宫请安都不去,今早你瞧见太后脸色没,估计也是崩不住。”
清月道:“娘娘看戏就是。”
薛妃点点头,“等此番立功,陛下就算不对另眼相待,也会把功劳记在兄长头上。”
清月道:“以前是苏家谋逆,现在秦家又出细作,陛下早晚会知道您好。”
薛妃点头,“唔”声。
翌日晌午,清月就如同薛妃梦中那般,将封密信递倒她手中,“娘娘,薛大人抓到人。”
薛妃立马从榻上坐起,扶抚珠钗,道:“怎说!”
清月道:“其实昨日犯人就到刑部大狱,由薛大人亲自审讯,可这戏子是个嘴硬,用刑都没说。”
薛妃眯眯道:“那不就更可疑?若不是同伙,她为什不说?”
“人没认罪,娘娘打算如何办?”
薛妃道:“人都抓到,自然是先启禀陛下,纵使证据不足,但这桩桩、件件,难道全是巧合不成?”
薛妃喊来个小太监,低声嘱咐半晌,道:“去吧,把本宫话字不落地说与盛公公。”
小太监颔首道:“奴才明白。”
养心殿。
萧聿临窗而坐,臂肘撑着扶手揉捏鼻梁,眼底乌青似乎深层,疲态难掩。
盛公公低声道:“薛妃娘娘求见陛下。”
“不见。”萧聿淡淡道:“后宫事让她与柳妃说,朕没空。”
盛公公压低嗓音道:“可薛妃娘娘说,此事与细作有关。”
“在后宫都能查细作?”萧聿嗤声,“有事让薛襄阳直接呈折子上来。”
盛公公匐着身子退下,对咸福宫小太监道:“你回去告诉薛妃娘娘,陛下正忙着,实在脱不开身,有事还是让薛大人递折子吧。”
小太监谄媚地笑笑,道:“公公,是这样,娘娘还有句要紧话,让奴才带给您。”
盛公公抿唇挥下手,四周宫女太监迅速退下。
“说罢。”
小太监踮脚凑到盛公公耳畔低语几句,盛公公瞳孔震,厉声道:“这种话你也敢说!”
小太监道:“公公,娘娘若是没有证据,怎敢说这样话?”
秦家,细作。
三年前旧事历历如昨,盛公公身子晃,整个人都跟着踉跄步。
“诶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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