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今时今日,居然起做帝王嫔妃。
秦婈缓缓道:“多谢何淑仪。”
何玉茹看着秦婈,不由握握拳头。
前些日子何家给她来信,看上去是嘘寒问暖,实则暗指她没用,她清楚记得母亲信中那句话——若是早知你在宫中会过如此艰难,还不如送你姐姐进宫。
刺何玉茹眼泪差点没留下来。
自入宫以来,她也“偶遇”过皇帝,可那人冷冰冰,乘御辇从她身边经过,眼睛都没抬下,此路不通,她便去寻求太后庇护,可紧接着,太后就把六宫协理大权让出去。
何玉茹今日来找秦婈,其实想很清楚。
后宫这多人,皇上肯独宠着秦婕妤,除因为传言中与先皇后神似脸,便是因为大皇子。
有大皇子在这,秦婕妤便是有宠,暂时也不会有孕。
她大可先与秦婕妤交好,真心拉拢,再谈日后。
何淑仪思忖番道:“嫔妾听闻,婕妤长兄此番还得阁老称赞,实在是年少有为,来日可期。”
秦婈笑道:“那就承何淑仪吉言。”
何淑仪道:“不瞒婕妤说,嫔妾今日来此,也是因为家母有事所托。”
秦婈道:“不知是何事?”
“说来倒是有些唐突。”何淑仪笑下,道:“嫔妾二叔家里有个妹妹,行四,年十五尚未议亲,家母便让嫔妾到婕妤这来打听,秦千户,可定亲?”
这是何家有意要联姻。
秦婈立马道:“家哥哥虽没定亲,但已是心有所属,其余,就不便告知,劳烦淑仪代向大夫人道声谢。”
何淑仪嘴角微僵,道:“是,那倒是可惜……”
何淑仪刚走,李苑便来。
她身着水蓝色曳地长裙,缓步走来,同三年前样,不论春夏秋冬,从不在颈上饰物,她生格外白,这雪白颈,风吹不红,也晒不黑。
秦婈起身道:“臣妾见过李妃娘娘。”
李苑伸手将她扶起,笑道:“今日是本宫来看望婕妤,就不必多礼。”
二人同在院子里坐下,李苑招招手,长春宫宫女手拖描漆盘子缓缓走来。
盘上放是套青玉梅花墨宝,还有方白玉砚。
这般成色,不用想也知,定是御赐之物。
李苑笑道:“婕妤兄长高中,各宫妹妹定是都来道贺,本宫思来想去,就怕和人撞心意,便挑这个。”
“正好大皇子习字,也能用上。”
秦婈笑笑道:“多谢娘娘。”
若非亲眼所见,其实秦婈很难把眼前这个李苑,和那个整日同她红眼睛李苑联系在处。
三年前,李苑性子是真柔跟滩水般,没少来坤宁宫掉眼泪。
不是因为薛澜怡出言侮辱,就是因为气肚子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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