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秦婈不由僵住。
萧聿轻声道:“若实在害怕,搬去景仁宫去如何?”
他声音还是如既往冷,但说出来话,便是个木头人,也能听出其柔情来。
帝王柔情,哪怕只有时半刻,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
可秦婈却被他温度灼浑身发颤。
他到底要作甚……
茫然时,耳畔响起句话,那是父亲教苏淮安读兵书时,她在旁吃葡萄时听到。
苏景北说:“景明,总是防守并非是好事,有时攻击才是最上乘防守。”
说罢,父亲还拿书卷敲她脑袋,“阿菱,记住吗?”
装睡不成,秦婈便翻过身,与他对视,脸上露出嫔妃该有羞涩,小心翼翼地唤声“陛下。”
然后再接再厉,又往前步,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用自己两辈子都没有过语气,柔声细语道:“陛下为何待臣妾这般好?”
男人眼中再无失望之色,也没推开她,而是抬手抚抚她细软头发。
男人薄唇微抿,心道:忘也好,倘若你记得切,就不会这般想。
——
翌日,萧聿走后,秦婈立马躺回到榻上。
她真真是夜未眠。
正准备补眠,就听长歌敲门道:“婕妤,薛妃娘娘请您去咸福宫小坐。”
薛妃。
秦婈这才想起来昨日事。
且不说薛澜怡到底打什主意,但昨日来景阳宫做法事,确实是没有害她心思。
然而她却在众目睽睽下晕倒。
偏偏还是在皇上责问之时。
薛澜怡落面子,今日不来找自己茬,那便不是薛澜怡。
@泡@沫
皇帝夜宿她宫里已是惹眼,秦婈还没傻到与薛澜怡对着干。
她回身对着铜镜,拿出个棕红色瓶子,将白色粉末倒在手上,分别涂在眼底和唇上。
再转身,她仿佛化作疾风骤雨里朵娇花,摇摇欲坠。
秦婈幽幽道:“进来。”
长歌推门而入,抬眸,惊讶道:“婕妤这是怎?”
秦婈颤巍巍地站起身,虚弱道:“本是不想过病气给薛妃娘娘,但既然娘娘有请,自然推拒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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