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翻动着面前
笔记本,时不时抬头看
眼万章。
双方已经这样僵持
两个多小时。
越到后面，万章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些喜色。他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不停交叉叠动,等待自己走出公安局那刻。
快,应该快。这些人没有证据，最多只能拘留他二十四个小时。
万章舔舔嘴唇。长时间焦灼令他口腔干涩。
穹苍主动问：“要喝水吗？”
万章活动下自己脖子,错开穹苍视线。
穹苍无所谓地笑道：“你以为
是在跟你意志力做斗争？不，只是闲着无聊，看着你,顺便等人而已。”
万章不搭腔，用手揉捏着自己肩膀。
没多久，穹苍手机响起来。震动声在安静房间里尤为突兀,让万章原本就绷紧理智发出微微震颤。
穹苍看清来电人，意味深长地睨对面人眼，没有避讳，直接开免提。
低沉男声在对面响起，背景音十分安静，应该是在无人角落。
“队长，们找到刘璐工位，也翻阅她留在桌面上资料跟文章,去跟他们公司负责人比对之后，发现有些许出入。于是们请技术人员调查刘璐电脑使用记录，发现在9月22日早晨时候,刘璐电脑被删除几个文件,痕迹也被修改过。”
对面在汇报时候,穹苍眼睛直盯着万章，表情似笑非笑。
万章听到与自己有关内容,呼吸沉重点，但还是死咬着牙关，没让自己显出过多异常。
他只在心底不停默念“没有证据”四个字，以让自己保持足够平静。
青年继续补充道：“另外，他们主编说，刘璐前段时间，旁敲侧击地跟他暗示过万章收受贿赂、替人写假文章事。由于没有证据，加上企业影响不好，主编找万章谈过话，把事情低调处理。至于刘璐有没有继续追查，得罪万章，他也无法确定。”
穹苍两手抵在下巴上，饶有兴趣道：“听见吗？”
万章出会儿神，听见声音才重新注意到她存在，半绵下睫毛，跟个死人样，不予反应。
穹苍挂断电话，并没有借机向万章发出咄咄逼人审问。她手指在屏幕上划几道，然后选中个号码，拨过去。
首十分具有时代气息土味彩铃在空气里回荡，折磨人般地响两次之后，终于结束。
“喂，队长？”
穹苍问：“你们那边怎
样？”
“哦！有收获，正想待会儿告诉你呢。”青年中气十足道，“丁陶已经承认，他是做伪证。那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如泥，确实在街边出现过，但其实什都没看见。吴鸣还在负隅顽抗，说应该是自己认错人。还有位女士，借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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