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
喜，没见到许曳身影，条件反射地接话：“许曳嘛，经常和青云长老
狗起玩，他们俩很亲！”
苏清寒语气有些迟疑：“他……经常会这样做？”
“这是当然，锻炼身体——”
这句话开口瞬间，两人顺着苏清寒目光望去，在丛林掩映、黯淡无光角落里，看见道似曾相识身影。
原本兴冲冲话，全哽在喉咙里。
许曳正低着头，神色狰狞地步步往前走，并没有发现他们。
在他头顶上，赫然扛着只狗。
若是小型犬倒也尚能接受，可那是只足足有半人多高巨型大犬，被顶在他脑袋上头，看上去便诡异许多。
人狗，皆是满面沧桑、翻着白眼不停吐舌头。
那狗子眼里尽是迷茫与困惑，四肢可怜巴巴地蜷在起，眸底隐有泪光。细细看去，还能发现它正在口吐白沫，不时发出凄婉哭嚎。
至于许曳。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大雪染白
他头发，搭配他久久佝偻脊背、颤抖双腿与皱巴巴五官，在那刻，许曳仿佛老十万岁，像个被生活压得直不起腰小老头。
王师兄与谢师兄假装四处看风景。
苏清寒：“许师弟他，经常扛着狗……负重跑？”
许是听见动静，许曳面目狰狞地抬头，正对上苏清寒欲言又止目光。
问世间情为何物，叫人难过到吐。
王师兄爆发出声惊呼：“救命啊，许师弟晕倒啦！”
*
总而言之，那个声称万无失计划彻底泡汤。
万剑宗里开始流传个传说，某位许姓师弟丧心病狂，最爱扛着青云长老大狗漫山遍野乱奔。狗子被吓到口吐白沫，他却依旧甩着舌头到处窜来窜去，形同野人。
造谣，全都是造谣！
许曳委屈地吸口冷空气，只觉得连肺部都被冻上冰碴，又疼又涩。
此时此刻，他和苏师姐起坐在刑审堂静思室里抄剑经，彼此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过话。
她见到那幅景象，肯定会觉得他是个白痴。
许曳边胡思乱想，边把视线从经书上移开，悄悄去瞥苏清寒。
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木桌两头，桌子中间摆着盆葱葱茏茏灵植。虽是冬日，那灵植也仍然生得翠绿欲滴，枝叶向四方伸展，正好挡住他目光。
好讨厌，烦死，连叶子都欺负他。
苏师姐抄得全神贯注，想必不会抬头来看他，许曳紧张得厉害，悄悄摸摸伸出罪恶右手，捏在其中片叶子上，发力扯。
叶子落，便空出极为细小个缝隙，从他角度望去，恰好能看到苏清寒眼睛。
其实苏师姐很漂亮。
许曳悄悄想，她之所以不爱打扮，定另有原因。
他知道苏清寒过往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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