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
出极为不划算
交易。
它这位宿主还是如既往地脑子有坑，恐怕也只有他，会提出这样请求。
好在它早就习惯
，如何适应笨蛋思维。
功德无形，哪怕尽数转移，也不会出现太大变化。唯有贺知洲与宁宁本人，能隐约感受到身体中缓缓淌动能量。
像是身体里力气被点点抽空。
贺知洲用力深呼吸，背靠在身后沙丘上，身体慢慢往下坐。
他说不出话，为让宁宁与裴寂解情况，只能对二人开启传音入密，与此同时，在脑海里吃力出声：“现在……她身体里因果如何？”
“逆天改命，乃是天道大忌。”
磨刀石应道：“你与
，都尽力。”
裴寂定是听见这道声音，周身本就凛冽杀意愈发浓郁。
贺知洲心口跳：“这是什
意思？”
“你功德将死劫抵消些许，但比起那具身体承受因果，还远远不够。”
它沉默须臾，轻声补充：“天道化无形死劫为有形，想必过不多久，便会引来六重天雷。”
“天雷？”
贺知洲喜：“如果死劫有实体，不就可以避开吗？这是好事啊！”
磨刀石却只是极低地笑笑：“你当真以为，逆天改命、生死之劫天雷很容易挺过？”
见他个愣神，女声笑意渐消：“六重天雷，代表清除罪孽六道轮回。道道入骨，每道威力，都会比之前那道更为剧烈——而最终地狱道，没有人能挺过。”
它说罢静会儿，强调般加重语气：“没有任何人。”
这句话落下瞬间，黑沉如幕布天际上，毫无征兆掠过道疾光。
死期将至，天雷袭来。
自从霍峤死去，宁宁脑子里系统就再没发出过声音。
她将方才这段对话听得清二楚，或许是之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当劫数真正来临时候，并没有感到多紧张。
……没有任何人能活下去啊。
这仍然是个破不死局。
她本想说些什，身旁突然人影晃。
然后是裴寂喑哑嗓音：“张嘴。”
这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当贺知洲反应过来，已经见到裴师弟往宁宁口中塞什东西，旋即后者似是没气力般倏然晃，被他伸手抱在怀里。
裴寂神色很冷。
他目光向来都是冰冷无物，如今却沉淀许多看不透情绪，与贺知洲四目相对时，沉声道句“多谢”。
仅凭那个眼神，贺知洲就明白他接下来打算。
宁宁亦是如此。
她想挣脱，浑身却因为那颗猝不及防入口药丸全然无力。想来裴寂早就猜出她不会乖乖配合，因此打从开始便做准备。
但是不可以。
裴寂……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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