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还是没出声,黑黝黝双眼里片空洞,过半晌才意识到她在说什,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这不会是他第次喝酒吧?”
天羡子哪能想到剧情会如此急转直下,迟疑着开口:“裴寂这……还真是只小鸡啊?”
孟诀叹口气,从座位上起身:“裴师弟这副模样,不宜留在天香楼。送他回客栈休息,你们继续喝酒吧。”
“不用不用!来就可以!”
宁宁本来就不愿意喝那什“九洲春归”,此时见裴寂倒,心里便更加抗拒。要想避开喝得烂醉如泥下场,只有借着送他回客栈名义,尽快离开天香楼。
她理由十分正经,然而天羡子闻言,却露出不可言明微笑,边笑边拉着孟诀坐下:“就让宁宁来吧。他们二人向来关系不错。”
“多谢师尊!”
宁宁哪会知道他所思所想,想到不用喝酒便扬起嘴角,戳戳裴寂衣袖:“你还能走路吗?”
天羡子笑着抿口酒,心情大好。年轻就是好啊,只不过是单独送他回客栈,就能让小姑娘开心成这般模样。你看她,笑得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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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真没喝过酒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宁宁双手扶着裴寂胳膊,带他走在鸾城街道上。
夜晚鸾城灯火通明,车水马龙,飞阁流丹上出重霄,勾连成片。上有繁星点缀其间,下有长明灯火处处辉煌,商贩叫卖声织成细密网,随风笼罩整个城区。
裴寂神色恍惚,似乎低低“唔”声。
承影还在他识海里拼命挣扎,上窜下跳:“裴寂,你清醒点啊裴寂!宁宁就在你旁边,你可别做什丢人事!”
宁宁。
那口酒火辣辣味道仍然残留在舌尖,散开道道令人烦闷热气,让他情不自禁地心烦意乱,大脑片混乱。
然而当这个名字落在耳膜上,裴寂却目光阴郁地皱眉,死气沉沉心脏重重跳,也正是在这分神间隙,脚下绊。
宁宁原本保持着将他搀扶动作,见状赶紧侧身上前步,用另只手撑住裴寂胸膛。
于是他总算没有摔倒在地,而是堪堪伏在她肩头。
靠、靠上来。
而她手掌无比贴近地按在他胸口,能感受到少年人剧烈心跳,扑通扑通。
宁宁心跳也跟着扑通扑通。
夜色浓郁,裴寂身上满是冷冽酒香,呼吸则带着股侵略性十足热气,尽数游散在她脖颈上,像只柔若无骨手,抚摸在最为敏感皮肤。
宁宁连呼吸都差点忘记,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撞。
救命救命,这算是……这算是哪门子回事啊。
“裴寂?”
她强忍着脸红冲动,低低叫声他名字:“你还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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