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样子,整个人很干净,呼吸均匀绵长,还有点乖。
他不记得那晚是不是自己主动抱着程梵,但他作为年长方,发生这种事,他要负主要责任。
如果因为那晚事,让程梵喜欢他,那他应该和程梵说清楚,并郑重道歉。
叹息间,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花圃。清明节,百合在丰沃泥土里,开得正盛。
这让他又想起那天清晨,程梵干净白皙皮肤。程梵骨架很小,蜷缩在他怀里,睡觉时纤长睫毛轻轻浮动,黑发细软光滑,蹭着他脖颈。
目光移动,他发现物理笔记中那封情书。
随手拿起,他才看清情书真容。
里面没有落款,只有简单句话,怪不得程梵会误会。
旁边放着装情书信纸,被剪刀剪开。他拾起,看清楚里面两行字时,眼神闪过瞬间错愕,眉间紧紧蹙起。
这居然是陈沐星送给他。
那时他,大约十八岁,恰逢陈沐星来初中部当周交换生。
对于陈沐星,他无疑是感激。又念在陈沐星独自在陌生城市,年龄小,每次陈沐星请他帮忙,他都会答应。
离开前两天,陈沐星向他表达爱慕。
他拒绝。
他觉得,这件事只不过是年少陈沐星时冲动,并没有放在心上。
从那以后,他多年未见陈沐星。
直到接管公司后,他购得玉扇送给陈沐星妈妈,寻求当年事件蛛丝马迹,才又和陈沐星碰次面。
十八岁陈沐星,和印象中小姑娘有很大区别,那次碰面两人也只是简单问好,没有过多接触。
但陈沐星向他索要微信,碍于情面,他给办公专用微信。
那微信,是秦秘书在用,平时他很少关注。
时隔几年,他没想到因为多年前情书,竟又闹出乌龙。
谢崇砚看着情书,将它扔进垃圾桶。
如果程梵真对他有好感,看到这封信,会是什心情。
已经是深夜,他来到酒窖,看着那白色沙发,又想起那晚事情。
他随意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旁,程梵送那副金丝眼镜摘下,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谢崇砚所在群聊,都在谈论程梵离家出走这件事,是项枝那个大嘴巴告诉别人。
点进去,林羽潭正在说话:梵梵少爷生气,@谢崇砚还不快去哄。
方裕臣:他会哄才怪,就是个木头。
项枝:忘补充,梵梵少爷好像受伤,手臂和脖子有淤青。
谢崇砚看两眼,头痛。
索性将手机扔在旁。
这时,陈叔走下酒窖,敲敲门。
谢崇砚抬眸:“您怎还没睡。”
陈叔手里拿着毯子:“这里凉,怕您感冒。”
谢崇砚应句:“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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