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口问:“局长,离开这久,沐沐是不是真会忘记?”
季局长明显愣,犹豫着说:“他说,他不记得你?”
“嗯。”星阑在寒风中举着雨伞,冻得不轻:“在这里等他,想再确定下。”
“这样啊。”季局长再三斟酌,“其实有件事想告诉你。在你离开后,小裴好几天没吃东西,他爸爸恳求们为他抹除对你记忆。们答应。”
“啪!”地声,手机掉落在水坑中。
星阑右手僵在耳边,脸上分不清是雨水和泪水。
“星星?”季局长耳畔涌动着嘈杂声音,唤星阑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唉。”挂下电话,秘书见他神色寥寥,便问:“局长,发生什事?”
季局长点燃根香烟,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曾经给个人类少年抹除关于妖怪记忆?”
秘书点头:“记得。但…怎记得那个少年好像又想起来?当时局里都在开玩笑,说您法术有效期变短。”
“不是变短。”季局长低声解释,“是他根本就没忘。替他抹除两次,都不管用。”
“这…”秘书担忧问:“为什对他不管用呢?那段记忆很特殊?”
“应该是吧。”季局长笑笑,话锋转,“不过听说这孩子,最近突然忘。”
“嗯???”秘书头雾水。
公司不远处,星阑早已冻得浑身僵硬。手机依然留在水坑中,他两眼无神地坐在湿漉漉马路牙子边,脸色苍白。
原来,沐沐真不记得自己。
脑袋枕在膝盖上,星阑憋着眼泪,喃喃道:“不记得也好,至少不会因为走而难过。”
“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
阵大风刮过,雨伞嗖地下被带走。星阑彻底淋成落汤鸡。寒风瑟瑟,他双臂抱着膝盖,不顾忌形象地痛哭起来。
“今天雨太大。”路淮坐在后面,扒着副驾驶道:“说,你臭毛病真多。你又没有对象,哥们坐在副驾驶还不行?非得让坐在后面,显得您裴总像个司机。”
裴沐司手握着方向盘,没有搭话。
“裴哥,大家都到,就等咱们——”
“啊啊啊!卧槽!”
阵猛刹车,路淮脑袋结结实实撞在副驾驶上,疼得呲牙咧嘴:“怎突然刹车?”
裴沐司显然故意为之,因为他正直勾勾盯着后视镜里,那团白色身影。
路淮揉揉脑袋:“那是星星吗?你给他伞呢?怎自己在那里淋雨?”
裴沐司收回视线,很快发动引擎:“不知道。们走吧。”
“真走?”路淮扒着窗户向外看,“不然给他叫辆出租车,这淋雨再淋出病来。你确定不管他?”
“确定。”裴沐司扯扯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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