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然而今时今日,修真界里秩序规则,究竟是什?”
她停顿稍许:“是可以肆无忌惮屠戮妖魔?是只要不被发现,就能理所当然地欺辱弱者?还是所有人都能为变强而不择手段?”
天道沉默。
“你答不出来,因为你从未有过制约。”
喉咙里鲜血翻涌,谢星摇咽下口腥气:“口口声声说天道有常,但在这个修真界里,分明连条合理秩序都没定下——这要万事万物如何去遵守?”
仍然没有回音。
她正要继续,意料之外地,竟见天边浓云动。
云雾凝结,徐徐下涌,再眨眼,竟聚作人模糊不清身形。
那人影非男非女,看不见五官,也没有固定形体,随着流云涌动,身形时高时低,聚散如水。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它出现以后,浑身上下威压减轻些许。
谢星摇抬眼看它,最后道:“天道之所以成为天道,是因人人皆能在它之下,其所当行,止所当止。可纵观此界,何为‘当行’,何为‘当止’,从未有过明晰界限。”
天道“无为”绝非“不为”,旦毫无作为,那便形同虚设。
倘若像现在这样,不制定任何约束,放任修士们弱肉强食,恐怕再过不久,修真界将满纳污垢,生灵涂炭。
远处人影飘摇晃荡,静须臾,蓦地出声:“界限?”
声音仍是自识海响起,如暮鼓晨钟,清幽空灵,回响连绵。
“觉得。”
谢星摇:“或许,们可以试着谈谈。”
*
月梵:……
月梵清清嗓子,尝试斟酌出句合适开场白,久久想不出措辞,目光微动,看向谢星摇。
很离谱。
被楼渊打伤后,她恍惚间感到股极其强烈威压,识海不堪重负,昏过去。
再醒来,谢星摇指着身边不明物体告诉她,那是天道化身。
晏寒来也莫名其妙进入天道圣域,听谢星摇说完他们昏倒后来龙去脉,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错过万段剧情。
声音被最大限度压低,月梵凑到她耳边:“这就是天道?飘来飘去,怎跟森林冰火人似?”
“啊!”
温泊雪本来紧张得动不动,闻言恍然大悟,瞬出神:“真好像!”
韩啸行身为大师兄,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们声:“你们有没有思考过种可能性,面对天道,不管你们用多小音量,讲话都能被它听得清二楚。”
不过,看它飘飘忽忽身体,确很像森林冰火人。
尤其是头顶不断晃荡那团光晕。
这个想法刚刚浮上心头,便听谢星摇身旁人影淡声道:“心中所想,亦能知悉。”
哦。
韩啸行选择假装听不懂它意思。
“所以,”昙光道,“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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