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不算太难。
毕竟她
直是个遵纪守法
诚实好公民。
谢星摇与晏寒来对视眼，尚未开口，便听见不远处稚嫩童音：“哥哥姐姐，
迷路
。”
红影蹁跹，步步向他们走来。
直到与女孩距离足够接近，谢星摇才终于看清她红裙——
遍布污渍，不知是不是凝固血污，裙摆屡有破损，散发出淡淡腥气。
女孩眨眨眼，面若无辜，透出人畜无害委屈：“这里好空好可怕，哥哥姐姐，你们愿意送回家吗？”
比起那噩梦般盏茶，护送小孩回家任务轻松不少，在这座处处杀机九重琉璃塔里，堪称天降福音。
谢星摇：“愿意。”
晏寒来：……
晏寒来：“你年纪已是不小，日日夜夜生活于此，还能认不清路？”
谢星摇极快瞥他眼。
少年沉默须臾，传音入密：［不能说谎。］
很好。
这还是很晏寒来。
他这句话非常微妙，既说出自己心中真实所想，又没有直截当拒绝女孩请求，不算违反规则。
女孩显然被他噎，很快露出个天真笑：“不太聪明，从小就笨笨，也记不清路……哥哥姐姐，你们不会笑话吧？”
晏寒来：“不会。这种事情，眼就能看出来。”
红衣之女：……
“小妹妹，你家在什
地方？”
场面度十分安静，谢星摇适时开口：“如果记不清路，房子周围有哪些特征？”
“记得是在靠近外城地方。”
女孩道：“街上有许多铺子，家是卖胭脂水粉。”
这些线索未免太少。
晏寒来诚实道：“以你年纪，只能记住这些？”
女孩：……
在此之前，她曾向不少人求助过，迫于恐惧，几乎所有人对她言听计从、战战兢兢，不敢说出哪怕句重话。
到今天，头回有人让她如此不爽。
可他虽然语带讥讽，言辞之间却并无谎话，加之默认她求助，可谓在规则边缘来回试探，让她无可奈何。
好气。
女孩不得已补充：“左边是食肆，右边是茶楼，街道正对面，是家馄饨店。”
“靠近外城……”
谢星摇道：“外城紧靠着几条长街，你家很可能就在这几条街上。事不宜迟，们逐搜寻吧。”
晏寒来点头。
这里就是紧靠外城长街之，他们决定从头到尾走上遭，看看能不能发现符合描述楼房。
红衣女孩静默无言，暗中思考接下来计划。
又是两个新鲜猎物。
人族与妖族皆是贪婪冷酷，她只需巧妙引导，就能让他们说出违心谎言。到那时候，她便有杀戮理由。
从开始到结束，小菜碟。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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