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衣服已经脱到
半，里头剩
件老大爷款
加大秋衣，听见林医生喊叫，又把外套披回去。
林医生推门进来，看着她装扮，深吸口气，脸上闪过各种难以形容神色，可以想见内心正在经历极为激烈交锋，只是苦于人类语言难以表述。
最后他嘴唇颤颤，抬手捂住额头，下半张脸扯出个阴恻恻笑容，幽幽吐息道：“是项云间错。
以为他们四个就算每人只带点脑子，多少也能众筹出个完整，现在看来是太高估他们。”
个傻子跟群傻子，没有差别。
他把快要脱口而出脏话憋回去，竭力在乘风面前保持自己涵养。可是抬头，睁眼，乘风身上那套老头衫就快要刺伤他审美，又觉得忍耐是人类最无用种道德素养。
林医生说：“你在这里等着，去给你重新找两件衣服。”
这次来招生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男性，两名行政处女老师年龄又比较大，没有适合乘风衣服，林医生只好去商场买两件回来。
他怕乘风穿不惯裙子，最后挑件领口绣花白色衬衫，还有条黑色背带短裤。风格相对中性。
即将离开商场时，他看见隔壁展示柜里假发，想起乘风光头，有点头疼，又进去买顶。
这个季节战后星昼夜温差巨大，但联盟正值炎热夏季。飞船开恒温，这样简单着装才是正常。
怎
还有人在穿秋衣？
东西送到乘风手上。
比起新衣服，她明显更喜欢那顶过肩假发。对着研究好会儿，戴到自己头上。偷偷挪步到墙角，对着镜子照照，然后整个情绪都明显得高兴起来。
林医生见状松口气。
等她换下那套不知从哪儿买来成年男性旧衣服，终于像个正常女孩子。
只是四肢过于纤细，原先被遮掩住枯瘦身材都,bao露出来。青筋覆盖在没什血色皮肤下，顺着骨骼纹路，隐约描绘出肌肉形状。手臂跟膝盖上交错着数道狰狞旧伤疤，已经看不出受伤缘由。
战后星艰苦生活，还是在她身上留下深刻痕迹。
给乘风做完基础身体检查，林医生关医务室大门，带她起回房间。
·
项云间四人依旧懒散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几天没有回去，联大各个校友都在询问他们关于新生事。
项云间觉得烦，开信息屏蔽，拉着兄弟们在三夭上刷团队分。
乘风进来时，谁也没有抬头，直到林医生不悦地“咳”声，他们才勉强分出丝余光瞥来。
这看，几人动作都停住。
又点儿眼熟，又不是那眼熟。
辛旷讷讷问：“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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