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碗。
叶云程拿过拐杖，准备出门，被方灼瞧见，问道：“舅舅，你去哪里？”
叶云程说：“
想下去走走。”
方灼觉得已经很久没跟他安静说过话，便道：“陪你
起走走吧。”
叶云程招手道：“来。”
她搀扶着叶云程，两人顺着楼梯拾级而下。
冬季傍晚
星空黯淡寂寥，树上没有蝉鸣蚊虫和绿枝红花，也变得单薄而清淡。
汽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两侧店铺透出色彩不灯火，人类和科技创造出这座城市最璀璨景色。
叶云程拄着拐杖，在渗水砖上小心行走。
他观察着周围行人活动痕迹，忽然回头问方灼句：“你觉得是什
呢？”
方灼茫然。
叶云程停下脚步，笑着又问遍：“你觉得舅舅是什样子？”
方灼略做思考，仰头看眼被云层遮盖大半月亮，说：“像太阳。”
叶云程顺着她视线抬头，又转向在附近扫圈，脸上轮廓阴影随着动作而左右变化。
他眼角向下弯弯，抬手指着不远处路灯说：“不应该太阳，应该是路灯吧。”
方灼不解道：“什意思？”
叶云程声音柔和得像水：“路灯到天亮时候就会熄灭，而太阳万里普照。就算是黑夜，它也在地球另外面，随时等着出现。”
方灼默然片刻，又问：“什意思啊？”
叶云程收回视线，落在她脸上，说：“没有什，只是有感而发。舅舅不能像别家长样给你太多支持，只能努力多亮会儿。但舅舅相信你可以走得很远。”
方灼终于意会过来，说：“不管你是什，反正想成为像你这样人。”
叶云程愣下，张着嘴欲言又止，随后抬手抚上她头发，低声道：“你可以成为比更优秀人。”
方灼想，如果她能拥有叶云程勇敢、善良和坚强，她确实可以成为个很优秀人。
而这些，她遇到人已经教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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