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对方口咬死说是叶云程在马路中间玩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连恐带喝地跟他们谈妥赔偿事宜。
叶云程当时浑浑噩噩,知道也不多,只记得最后拿到赔偿连医药费都不够付,从此以后他就变成个残疾人。
叶云程闭上眼睛,黑长睫毛向下垂落,在眼下透出浓重阴影:“不能接受,你知道吗?那时候没有办法接受。变得脾气很坏,不理人,也不想上学。”
“耍性子爸妈会纵容、安慰,可是他们也需要发泄口。他们觉得切都是姐姐错。她没有看好,她应该要负责任。”
叶曜灵坚持过段时间,装作什都没发生样,给他念书,背他出门散心。可是那时候叶云程什都没有意识到,他什都不知道,专注在自己世界里,觉得自己就是最不幸人。
自怨自艾,自私自利。
他后来反思,才发现叶曜灵生活是多痛苦,而他什都没有做。
他是个受益者,是压在叶曜灵身上最重层枷锁。她每个不幸上面都刻着自己名字。这是他无法逃避事实。
叶云程想,人成长需要好长时间,可是命运从来不给他们那多机会。等他明白过来,也想要保护庇佑他家人时,那个让他重新站起来人已经不在。
叶云程精神恍恍惚惚,感觉身边多个人。方灼坐到他身边,紧紧贴着他手臂,又握住他手,将脸埋在他肩膀。
“她很害怕,因为她也还小。在这个家里她得不到公平对待,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自己苦闷。整个地方人都不能理解她,觉得是她错误才让出意外。她压力好大,知道。”
她太疲惫,她所有生命力,都消耗在对弟弟愧疚、父母偏爱、无端职责,以及未来迷惘中。
叶云程也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就好,那样就不会出现那多不知所措人。叶曜灵还可以做自己喜欢事,追逐自己各种天方夜谭梦想。
如果给她机会话,她定可以成为个很优秀人。
叶云程很轻很轻地吐出口气:“然后她就走。”
这样想来,叶曜灵或许并没有那喜欢方逸明,她所有义无反顾只是因为想要离开,而方逸明是离她最近那根稻草。
方灼靠在他身上,隔着衣服感觉到他肩膀上肌肉在震颤。滚烫温度和强烈心跳刺激着她眼睛,跟着面前人起无声哭出来。
叶云程喑哑道:“对不起。你妈妈不幸其实是因为。”
方灼说:“不是。”
叶云程克制会儿,又问:“姐姐留下过本笔记,你看吗?”
方灼说:“没有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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