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膝盖，低垂着头，开始今夜
失眠。
顾夫人望着他背影，躺
会儿，也爬起来，从背后两手抱着他，唤道：“顾郎，你在想什
？”
顾国公声音喑哑：“
在想五郎。”
顾夫人问：“五郎怎？”
“总觉得偏待他。”顾国公声音时高时低，“今日仔细
想，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分。”
顾夫人：“为什这样说？”
“以为五郎性子冷，便由着他冷，不该这样。也许他只是在生气呢？”顾国公偏过头说，“或许他是想叫哄哄他。”
顾夫人动摇：“啊？”
顾风简总是孤零零个，冷眼看着他们家人似打骂玩闹。这与没回来时又有什区别呢？住回起，关系却更远。对他来说，岂不是更加失望？
绝对是，所以他才会同宋三娘起去贺府。因为宋三娘以后就是他家人。他心里是很看重家人。
与范崇青打架也说得过去，目是想引起自己注意。哪晓得自己这般失格，过去数日才知道这事。叫他番苦心白白浪费。
顾国公痛心道：“不是他不体贴，是不体贴他。没有补给他，还叫他难过，难怪他不理。”
顾夫人：“他理你呀。他今天晚上不是理你吗？还给你夹菜。”
顾国公摇头：“所以更难过。”
顾夫人以为自己睡得混乱：“你究竟在说什呀？”
顾国公沉吟片刻，说：“五郎与范崇青打架事，你该早些告诉。”
“又不是什大事。”顾夫人不满道，“你怎又提？今天吃饭时候你居然还说出来。”
“哪里不是什大事！”顾国公严肃道，“此事非常严重！”
顾夫人叫他给震住，松开手，索性也坐到床沿上，与他并排靠着，问道：“哪里严重？都说已经解决，只是误会。”
顾国公说：“你想，五郎是那种会因为别人说几句话便动手人吗？他平素藏得深，根本没人能激怒得他。若是有人敢当面骂他……”
顾夫人相当熟练：“他会更损地骂回去。”
“是啊！打人是他最不会做举动。”顾国公吁出口气，“其中定然还有别隐情。”
顾夫人都要给他说服。
顾国公说：“而且，最严重是，他居然不喜欢念书。”
顾夫人回忆番，后知后觉地惊讶道：“五郎这两日念书时间好像确实少。倒是与四郎在起时间多起来。而且还经常出门……这确实不对……”
顾国公暗叹果然如此，用力拍下手。
“他两次辞去官职，都是与有关。如今更是连书都不想读，担心他有什想不开。”
顾夫人恐慌道：“你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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