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脸。他觉得这种距离正好,这样他就可以不用掩饰自己冷笑表情。
他回句:“妈就死在这边。”
“死在家里对吧?”韩松山低下头,检查手臂上蚊子包,漫不经心地道,“所以更应该搬,太不吉利。”
郑显文脸色倏地沉,觉得这句话过于刺耳。
韩松山像个入室强盗样,洗劫郑尽美所有,导致她结局凄惨痛苦离世,自己却只用“不吉利”三个字来总结对方死亡。
郑显文走进步,声线低沉地问:“你说谁不吉利?”
“什?”韩松山没听清,瞥下他脸,兀自说道,“你找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事?们下次还是约在酒店见面吧。如果你不方便出门,也可以给你买辆新车。”
他因计划顺利推进感到心情欢畅,人变得慷慨,话也多起来,只是惯常地带有种高高在上惺惺作态:“文文,你该重新开始,不要颓废,坐牢也是种磨砺。觉得你现在成熟很多,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郑显文表情狰狞瞬,又很快恢复正常,他用光从下方照着自己脸,温和,带点请求味道说:“在家里给妈留张遗照,你可以去祭拜下吗?”
韩松山冷不丁被他脸吓跳,这种光影下衬托出笑脸有种诡异幽森,他定定神,听懂他话,又态度轻慢道:“去祭拜她?为什?”
他拉住郑显文手臂,准备带他起离开,嘴上还不停地道:“你妈那个人吧,直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她有时候就是有点不正常。毕竟穷惯,见到人就歇斯底里。早觉得她应该去看看精神科医生。不过她那种生活,清醒也不定是好事。”
郑显文停下来。
韩松山拽下拽不动,转过身,正打算同他说,以后不要再提这种莫名其妙要求。表情刚做半,郑显文尖刀已经直挺挺地扎进他胸口。
韩松山面部表情陡然崩裂,视线寸寸往下移去,因惊愕瞪大眼睛,却做不出肢体上反应。感觉血液在从全身往心脏汇聚,疼痛却慢步才传递出来,之后便是翻山倒海痛苦。
郑显文听着他说每个字都仿佛在撩拨自己神经,直到刀口插进去,在大脑中呼啸尖刺声才平静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刀,见韩松山要抢武器,下意识地又刺刀,不过第二刀没怎用力,遇到阻碍马上退出来。
他看着韩松两手捂住伤口踉跄朝后退去,任由对方无力地唾骂,垂眸看向自己手。
暗沉光色里,血液没有那鲜红颜色,可是那种被温热液体包裹触感长久停留,仿佛被烧化铁水浇灌下,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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