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等神色纷纷从脸上闪过。
他没作声,单用表情讲述许多。
教室后方墙壁上挂个黑白色钟表,时间不大准确,快十分钟。
根据窗外飘来声音判断,早操已经结束,领导正在讲话。再过不到五分钟,学生就该陆续回来。
江平心声音含糊不清,哽咽地道:“真不能不管姐,警察哥哥,她死时候才21岁啊。她要是活着应该跟你差不多大。她就那不明不白地消失,连个解释都没有,怎可能有什光明未来?命是她给,这辈子都跟她连着!”
邵知新知道,江平心对他耍过许多心眼,说过不少谎话,看起来纯良无害,实则老成早熟。刑警队多少有经验警察磨破嘴皮都搞不定她,她经历过社会可能比自己还要丰富。
如今这种伤怀悲凉模样,也掺杂着几分技巧,所以才会刻意挑在徐钰离开时候跟他讲,因为他是个同情心泛滥“新人”。
可是看着江平心不由自主地流出眼泪,他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大概是因为这种悲伤真实地汹涌过、淹没过,哪怕四年时间过后跟火山样暂时沉寂下来,高温燎烧过伤痕却永远无法退却,随意敞开让人看角,满目疮痍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邵知新迟疑稍许,低声说:“这是两码事。你姐姐案子会再帮你问问,给你个答复,但是你不应该为这个,去包庇另外个凶手。”
“不是两码事!”
江平心被牵动往事,长久以前承受强压伴着无处安置委屈,如高楼般坍塌下来,终于见到愿意帮助她邵知新,仿佛是垂死求生,迫切地希望他能相信自己,以获得漫长孤寂中唯支持。
她抓住邵知新手,因呼吸紊乱,导致说出话有点断断续续。
“警察小哥哥,以前有爸妈。家在农村,爸妈有点重男轻女。你根本不知道,十几年前农村那种穷苦地方,女孩子过是什样生活。们村里老师不怎会讲课,甚至连普通话都说不好,说是九年义务教育,可姐平时根本没时间去上学。她白天被妈压着去田里种地,晚上要帮着做饭洗衣服。
“是爸妈逃生,没想到又是个女孩儿。刚出生他们就想饿死,把扔在门口,是姐背着,给喂水,带出门讨奶喝,才把养活。”
江平心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姐姐在起,没得到过父母什好脸色,不过她并不在乎。姐姐给她家庭该有温暖跟关怀。
她时时刻刻跟在姐姐身后。帮她起除草、翻地,给她送水,趴着她背在树下乘凉。
邵知新回握住她发颤手,觉得可能不大合适,从兜里摸出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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