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点头道：“此物，直径约
千五百里，正圆。跨云、冀二州以及天都地下。上下高度不可测，但
观这纹理走势，不像是个矮平
胖子。”
它太大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只能看到无尽平面，实在是难以推测整体形状。所以它可能是个球，可能是个桶，也可能是个鼎。
桑远远忽然发现个问题：“冀州和天都地下，原来都有冰川
！”
幽无命轻轻点头：“此地深度，远超想象。”
桑远远：“……”这跤，真像是摔到外太空。
略微脑补二，只觉毛骨悚然。
大陆中心地底，竟是蛰伏着这样个黑铁巨物，直径超过千里，高度不知几何。
“有个大胆想法。”桑远远道，“冥魔，恐怕正是冲着‘它’而来！”
“不错。”幽无命掂掂手中刀，道，“往上走，应当能去到深渊口。”
桑远远默默点头。
他单手揽住她，双翼展，向上纵跃。
每到力竭下落时，他便会将黑刀斜斜地插到附近冰川里，然后像只猫头鹰样蹲在刀面上歇口气。
有地段，冰川与这黑铁造物之间并无空隙，桑远远极为配合地向着上方扔出食人花，那食人花大嘴张，便像个吸盘样粘在冰层上，阵阵‘噗叽噗叽’、‘咔擦咔擦’怪声响起，厚重冰层立刻就被吃出条圆滚滚通道。
她反手把食人花收，幽无命便带着她掠上去。
到处看起来较为稳固冰台上，桑远远拽拽幽无命：“等等。”
“嗯？”双翼收，他停下来。
桑远远四下看，找到处看不见底断层冰悬崖。
“嗯，这地方不错。”
幽无命：“？”
只见她手挥，只又只肚皮鼓涨红巨胖子出现在悬崖边上，五片又大又厚花瓣分，哗啦哗啦地冲着冰崖下顿乱吐。
大大小小碎冰块倾泄而下，看得幽无命嘴角直抽。
“冰块没办法消化，只能吐掉咯。这多冰装在花肚子里面，冻得脑仁疼。”桑远远很无辜地摊摊手。
幽无命：“……”
红胖子们排着队，挨个清空腹中冰块。
二人继续上行。
越是往上，越是心惊。
这黑铁造物，根本没什破绽，幽无命刻意没走直路，而是用螺旋路线围着它不断上潜，无论哪处，它都精致细密，那些人工痕迹明显纹路并没有间断。
“是装饰纹。”他淡定地说道。
桑远远深吸口长气。
“所以，造这座黑铁大山人，还雕遍山花纹？”
“未必是人。”幽无命唇角挂着笑。
“嗯。”桑远远叹息，“大约这便是神迹。”
有些‘花纹’，大到肉眼已经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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