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看到自己结局?
若是从前,他才不会管什秦州打地洞事情,也不会对任何人道破章州二王内幕。在他眼中,这块土地就是艘很快就会沉下海底破船,他不在乎它桅杆是不是早已被虫蛀满孔洞,也不在乎甲板下面究竟有几处在漏水,更无所谓自己身处位置是不是会被下个浪头淹没。
从前他,什也不会在意。
但是如今他有她,切都变得不样。
他方才话中之意,便是要管这闲事。
可是怎管呢?章州如今这局面,当真是千疮百孔,拆东墙也补不上西墙。
她暗暗思忖着,决定什也不问,自己来琢磨这件事情——就算他万个愿意护持她辈子,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无用寄生虫。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得努力成长起来才行。
……
入夜时,幽无命赶到章州外长城下。
附近这几个州国长城守备军早已看熟幽无命这张脸和这把刀,远远见他过来,城墙之上便响起阵阵欢呼。
桑远远惊讶不已:“章州人这喜欢你?”
“嗤,”幽无命满脸不屑,“谁要他们喜欢。”
桑远远倚着他,感觉到他心情其实还不错——他喜欢战场,也喜欢那些和他样喜欢战场、悍不畏死士兵,无论他们属于哪个州国,是否与他敌对。
等到幽无命掠到城下时,士兵们已摆出副熟稔样子,高兴地拉开长城下铁门,任他像流星般掠出去。他们都知道,幽州王每次支援,总要先冲进冥魔浪潮中,反复杀它几个来回,让冥魔们用血迎接他这位煞星到来。
今夜,头顶又是挂轮血月。
短命从长城下跃出霎那,桑远远忍不住回身问道:“但凡出现‘血月’,必定伴随着‘涌潮’吗?”
幽无命边将重刀切入魔躯,边笑着回道:“没注意。”
他根本不在意这种细节。
关于血月种种恐怖传说,到幽无命这里,通通都是笑话。他不信天命,不畏人言,从来没有什能让他恐惧退缩。
冥魔扑上来,被轻易切成两截。
幽无命故意没有荡出灵蕴光刃。
他就是要让它们扑到近前,让那些滚烫血如,bao雨般洒落下来,让自己手指和掌心细细地享受刀锋斩断魔躯时传回来美妙触感。
人偶激动得几欲发狂。
这是幽无命第次把它带到战场上。
它可以感应到他杀敌时热血激荡心情,然而它却只能直隐藏在阴影之中,做些刺杀勾当。直至今日。
它忍不住掠出去。
周身氤氲满青黑雾气,像道小小闪电,轻易地割碎大片冥魔身躯。它个子小,又披着夜色,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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