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枯草,桑远远偷偷伸过手,帮她摘。
大车平稳地驶上官道。
桑远远召朵大脸花,照着两个女子无差别地喷洒凝雾——回来路上,她便发现云许舟走路很不自然,忍着疼样子。治是不可能治,只有不动声色地帮她喷点疗养喷雾这样子,要不然云许舟得尴尬死。
幽无命直在入定。桑远远知道,他在设法彻底降服体内不灭之火。虽然他确实比书中强大许多,还长翅膀,但这火焰毕竟还是凶残得很,不容小觑。
她能做,便是悄悄用灵蕴藤覆在车辙和车轮上,最大可能地减少行驶时颠簸和震荡,尽力给他提供些帮助。
路平安无事。
次日,大车缓缓驶入座城池。桑不近寻间驿栈,租四间客房,供四人分别洗漱、换装。
幽无命死皮赖脸,根本不顾桑不近明示和暗示,跟着桑远远进同间厢房。
不过他也没做什过分事情。
她在木桶中沐浴,他便闲闲地隔着屏风,坐在床榻上,眯着眼,曲着条腿,看那个极模糊轮廓。
当真是稀奇得很。
那个朦胧脑袋,时不时轻轻地动下,他便能隔着屏风认出她来,绝不会错。
过会儿,她从木桶中爬出来。
他竟是不自觉地转开视线回避下。旋即,他懊恼地拍下膝盖——什都看不见,有什好避开?!
他瞪着屏风。
她很快便擦着湿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整个人散发出温暖香气,让他忍不住把这暖融融软乎乎团抱进怀里,嗅个不停。
味道和温度,他都要。
“该你。”她歪着头,笑眯眯地说道。
幽无命眸光暗:“你帮。”
“你是三岁小娃吗?洗澡还要人帮忙!”她边说,边把他从床榻上拖起来。
她推着他往外走。
幽无命似笑非笑,黑眸中满是坏意。他紧紧攥着她手腕,不给她机会逃走。
进另间房中,他把她捉在怀里,轻吻着额头,道:“是谁说,什时候想要,都可以,嗯?现在可以?”
她轻轻地颤下,垂下头,额抵着他肩,声音低低弱弱地飘出来:“可以啊。”
幽无命愉快地笑起来:“想要?偏不给!你就馋着吧。”
他哈哈大笑着,把她往屏风后面推,然后三下五除二脱掉衣裳,跳进木桶中。
“别偷看!”他本正经道。
桑远远:“……”真,这讨厌男人,她真没见过第二个。
气片刻,忽地笑。她隐约有种感觉,幽无命想要先给她个盛大婚礼。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
四个人很快就整理完毕。
桑不近不知出于什考量,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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