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幽盈月觉得自己点也不好。
她瞪着桑远远,豆大汗珠从发际线渗出来,顺着涂香粉白腻脸蛋往脖颈里面钻下去。
“木毒解药。”桑远远用气声道。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脱险,因为幽盈月随时有翻脸可能——毕竟,她和幽州王身上流着模样血,既然哥哥是个彻头彻尾疯子、狂徒,那妹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用幽州王来震慑幽盈月,完全是以毒攻毒。
幽盈月愣半晌,偏头示意那老妪取药。
她道:“你若敢向韩郎告状,会死得比谁都惨,明白吗?那句话是你自己说,你赖不着!”
“知道,”桑远远继续刺激她,道,“还要做你王嫂呢。”
幽盈月又次窒息。她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也中木毒,捂着额头退开几步之后,示意那老妪把解药灌给桑远远喝。
服下解药,桑远远发现自己很快就活回来。
被困在具无意识躯体中滋味,就像是永无止境梦魇,黑暗、冰冷而绝望。
此刻木毒解,她终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切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她真活过来。
“你别想耍什花样!”幽盈月色厉内荏地警告,“你们桑州,王兄想灭,随时就灭掉!”
桑远远瞥她眼,发现她炸毛样子很像只大橘猫。
说得好像她真敢让幽州王灭谁似。
桑远远应声,慢慢吞吞坐起来。
幽盈月警惕地瞪着她。
云絮般被褥滑落,罗纱中衣之下,女子身形略显清瘦。乌发松松地蓬在脑后,衬得颈部更加白皙纤长,优雅又脆弱,轻易便能激起男人心底保护欲和占有欲。
她容貌空灵飘逸,五官仿佛遮罩纱雾般,分明在近处看,却不大看得分明——好像每眼之间美丽都是变幻,捉摸不定。
而她自己,对这份美丽根本无知无觉。
幽盈月瞪大眼睛,妒火冲上脑门。
正要发作,却见桑远远皱着眉,开始撸起云袖挠胳膊,动作很是有几分粗鲁。
那里被叮个包,痒她整天。植物人被蚊子咬,当真是人间惨剧。
挠完胳膊,她又抻着脖颈去够脚踝,结果气力不支,头栽向云床之下。
幽盈月可没那滥好心去扶,她闪到旁,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桑远远摔跤。
桑远远拽住鲛纱帐,险险没跌下床。帐顶玉铃叮当作响,其中只被扯落在地,摔成两半,散发出若有似无青色微光。
“你,你何时见过……王兄?”大橘猫又怂又好奇地问。
桑远远头也不抬:“没见过。”
大橘猫登时炸毛:“没见过?你敢骗?!”
桑远远瞥她眼,无比淡定:“神交。”
幽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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