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随身带来物什,东西拆好展开,似乎是件防护衣。
所以他还是要给自己做防护?
柏林文想着,却发觉那防护衣颇有些怪异。
它虽然也厚度足够,能抵御冲击,可防护范围却有些不对——
怎会有人在最危险火场里不去护头,不护咽喉。
单单只护住自己胸口?
而柏夜息也确对自己裸露在外四肢毫不在意,只仔细确认自己心口是否被护好。
他表情太过冷静,不像是在担忧自己安危。
更像在处理个珍贵物件。
四下嘈乱,柏夜息依旧没有发出点声响,柏林文看着男生那专心致志动作,终于察觉到不对。
柏夜息根本不是在保护自己,而是在保护个器官。
柏林文之前筹谋良久,虽然没有料到今日这个收场,但他也确实有过不少进展。前期他这个侄子确表现出过器官捐赠意向,不止想法,还有行动。
就在几天之前,柏夜息还在服用捐献器官所需降低排异反应药物。
器官移植不只是在手术台上摘取和放入那简单。人体拥有自己免疫系统,会无差别地攻击外来异物。
包括移植来健康新器官。
为降低排异反应,提高手术成功率,捐赠者和受赠者在术前都要服用大量药物,来削弱自己免疫能力。
可是免疫系统本身就是在为人体提供保护,削弱免疫能力,不仅会让身体虚弱、恶心、无力,还会变得极易感染疾病。
所以在确认柏夜息在服药之后,柏林文才会以为对方真被自己控制住。
没有人会拿吃这种药来跟自己身体开玩笑。
所以柏夜息确是要捐出器官。但他分明不是被挟持着要把肾给柏林文——
那他是要捐器官给谁?
他做这切又是为谁?
被高温炙烤着冷库之内,柏林文竟是被生生惊出头冷汗。
他这时才发现原来切都在柏夜息计划之中,所以才会有这怪异防护衣,所以才会特意选在这坚固冷库里。
所以柏夜息说全然都是实话,他精心算计好切——
只为顺理成章地去死。
旁人都惧柏林文性情扭曲,阴晴不定,但直到今天,他看向柏夜息眼神才像是见到真正疯子。
他终于体会到那种有如实质恐惧。
外面火势蔓延得极凶,没多久,室内就变得如同蒸笼般,氧气也逐渐稀薄起来。
火焰燃烧吞夺大量氧气,照这下去,冷库还没被烧坏,室内两人就会先死于缺氧窒息。
柏林文本就被烫伤,大量出汗后又疼又脱力,渐渐地连动也动弹不得,整个人昏死过去。
他没动静,室内也越发安静下来。
外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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