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汽车没开多久，少年
身子就慢慢倾斜
过来。
肩膀微微
沉。
柏夜息侧头。
他看见少年微微泛粉小巧鼻尖，和那卷翘安稳长睫。
时清柠居然在车上睡着。
副驾驶上孙明瞥见，有些讶然地回过头来。
这些天直跟着小少爷，孙明比谁都清楚时清柠状况。
时小少爷很容易晕车，能适应车型只有寥寥几个，而且汽车必须开得特别平稳，才能稍微减轻些他压力。
平日里车上连轻音乐都很少放，怕小少爷会被吵到。从时家到二十九中还算近，只要稍微长点距离，就算时清柠路闭目养神，下车后也有可能会止不住想干呕犯恶心。
所以今天去接柏夜息时，他们才想劝二少别跟着。
但孙明怎
也没想到。
小少爷居然会在车上睡着。
少年不只在睡，还睡得很安稳。柏夜息今天没有束发，长发在肩后垂下，有几缕落在肩头，被少年柔软颊侧压住。
轻暖鼻息拂过墨色长发。
冷冽淡香中，无声地混入清甜软蜜。
柏夜息长睫低垂。
他不动声色地转转手腕，腕间那条素链被袖口磨出轻微碎响。
前方忽然有个大转弯，尽管司机车技很好，汽车也平稳，但离心力还是让原本睡着少年斜斜身子。
柏夜息停下腕间动作，放缓呼吸。
但肩上人动动，还是睁开眼睛。
少年迷迷糊糊地睁眼，在颊侧柔滑触感上蹭蹭，白皙侧脸被蹭挤出柔软弧度。
“唔……”
他发出点呓语，无意识地蹭几下柏夜息长发。
没来由地让人想到什幼崽，总喜欢伸爪够弄亲近长长垂落下来东西。
许是得到心满意足，少年并未像人担心那样从肩膀离开。
蹭完，他再度闭上眼睛。
枕着那隐散冷香长发，少年安稳地睡过去。
*
抵达学校时，时清柠自己也很意外，他居然在车上睡着。
虽然被他枕路柏夜息并无异色，但时清柠还是有些愧疚。
明明对方才是病人，需要照顾。
时清柠还察觉自己压住男生头发，他伸手想帮人抚平下。
但其实柏夜息头发很顺，并没有被压乱。
反倒是时清柠抚平之后，鬼使神差地没有松手，还多摸几下。
柏夜息回头看他。
“没事，”时清柠欲盖弥彰地帮人把长发理好，“你头发没乱。”
柏夜息什都没说，反倒是被他看着时清柠有些心虚，轻咳声，匆匆拉着人去教室。
到教室时，正是早饭时间，还没开始上课。
柏夜息去趟后勤处，领回自己校服。
校服是宽松运动款，柏夜息拆开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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