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领着时清柠认识几位叔叔阿姨。
他们都是时家故交,也知道时小少爷从小病弱,因此态度都非常和善,聊天气氛也格外轻松。
聊天间隙,时清柠谢过位阿姨送礼物,离开两步,端着敬客人用玻璃杯和柏夜息悄悄咬耳朵。
“这个果汁没有刚刚蜂蜜水好喝。”
时清柠皱皱鼻尖。
“太甜。”
他虽然喜欢甜口,却又怕腻,吃东西着实很挑嘴。
“对,刚刚喝时候就感觉……那个蜂蜜水好像有薄荷味?”
时清柠问。
“你冲时候加薄荷叶吗?”
“加点薄荷汁。”
柏夜息说着,修长手指间不知从哪儿变出个喷剂式小瓶。
“捣。”
他抬手,将瓶口抵在时清柠白皙手腕间,轻轻喷下。
阵清香薄荷气息弥漫开来。
“就是这个香气!”
时清柠说着,抬腕轻轻闻下。
是最纯粹鲜薄荷味。
他周身溢满这个气息。
两人动作吸引旁几人注意。
“小柠这是对香水感兴趣?”
个中年人笑着说。
“喜欢什香调?叔叔送你套齐全。”
旁边众人也笑道。
“你刘叔可是香氛奢侈品牌中华区代理人,你想要什牌子他都能给你弄来。”
“小柠喜欢什香型啊,浓香还是淡香?”
几人和时家关系都很好,时妈妈也笑着道。
“没事,喜欢什说就好。”
言笑晏晏之间,只有个沉默男生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握住自己手腕。
少年身上还散着清淡薄荷香气。
但那香气终会消散,褪去。
再被其他味道沾染。
从不可能被独占。
那种无法启齿隐秘心思可笑又可怖,扭曲着嘶声叫嚣。
柏夜息握紧手指,手腕上血管突突跳动着。
蓬勃到他自己都无法抑制。
柏夜息用只手,覆上自己小臂。
隔着衣物,掌下就是尚未完全消退针孔。
血液抽离体内后虚弱感已经消退大半,鲜红液体无声地翻涌着,冲撞噬咬着困束血管壁。
被按压针孔生长出尖锐疼痛,如同喷洒毒液,瞬间灭迹丛生疯长野草。
柏夜息终于回神。
他听见时清柠声音。
“薄荷……薄荷?”
柏夜息抬头,正对上时清柠担忧视线。
“你怎?”
时清柠已经从几个叔叔阿姨那边走回来,正好看见柏夜息握着手臂。
他问:“手臂又疼吗?是不是还是淤血没消退干净?”
柏夜息摇摇头,神色平静。
“没事。”
“真没事吗?”
再三确认之后,时清柠眉心依旧没有舒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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