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柠好奇地偏头去看柏夜息，却在第
眼时又被对方垂在颊侧
墨黑长发吸引
视线。
等他回神再去看人时，男生俊美侧脸已然平复如常，看不出什
绷紧迹象。
时清柠并未察出对方有什端倪。
倒是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长发癖？
反思下自己怎总对人家头发感兴趣，短暂走神只是个小小插曲。
老师教导很快继续，开始正式授课。
老太太语速偏慢，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枯燥催眠。
她声音带着种特殊韵律，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便身心沉浸。
时清柠学着学着便发觉。
与其说是在上课，他倒更像是在被牵着手去认识位新朋友。
老实说，时清柠起初提出要学钢琴时也是带有目性。
他是为柏夜息。
但老太太温柔引导却让时清柠渐渐发现，钢琴不只是种工具，门艺术。
还可以是位朋友。
时清柠曾经久在病房，他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对练钢琴这件事深恶痛绝，为此大哭大闹。
又有多少人长大之后再回首，会感慨万分地笑着提起。
无关荣誉，无关成绩。
只是青春而已。
而现在时小朋友，正处在他最好年纪。
专注时光过得飞快，两个小时授课眨眼间便结束，等老师开口让两人休息，时清柠才回过神来。
老太太问：“下次课程，你们什时候有时间？”
时清柠说：“
这周白天都有空。”
他转头看向柏夜息，老太太也看过去，问。
“囝仔呢？”
直沉默柏夜息顿，似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问。
时清柠说是请人陪练，可是从他到老太太，却都摆明把柏夜息也当做是另位学生来对待。
柏夜息垂垂眼。
“……明天有事。”
“那就隔天？”
老太太拍拍手，笑眯眯地定调。
“那们后天见。”
上完课老太太准备离开，时清柠去送她，剩下柏夜息留在琴房。
路过庭院时，时清柠还特意跑去花房趟，从里面拎出篮精心修剪好漂亮玻璃海棠，送给老太太。
“这是妈妈说要给您，她说您喜欢。”
粉.白色玻璃海棠在颜色寡淡冬日涂抹出别样风景，花篮盛满满艳色，但并不重。
老太太将花篮接过来，笑着说声。
“谢谢。”
花与人相映。
时清柠直把老师送到别墅围栏外，途径正门时，从他们角度，恰好能看到二楼琴房。
琴房光景被遮住半边，只看到个侧影，在钢琴旁弹奏。
是柏夜息。
楼下两人同驻足看会儿，老太太道。
“那个孩子很适合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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