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冷,原本热衷于隔窗对骂住户们都闭紧门窗,还在窗缝里塞满枯枝败絮,权作挡风。
他们连旧报纸都翻不出两张,于是从外面看来,就更显得破败荒凉。
天色渐晚,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高而瘦长发男生沉默地穿过几栋老楼,走进其中栋。
楼道里也并不敞亮,暗黄色灯泡蹦迪似闪五六下,才终于稳定下来。
走廊狭小.逼仄,室内石灰墙面坑坑洼洼,仿佛跺脚就会有墙皮扑簌簌地往下掉。墙上挂着老旧门牌大多数早就脱落,仅剩几个也是摇摇欲坠,斑驳掉漆到根本看不清具体内容。
楼里布局奇特,走几步就能把人绕晕,几个月前曾经有人想在这里弄密室探险,还大费周章地给整栋楼住处都挂上新门牌,结果才装修到半,资金链就断。
楼里只剩下个修半空屋,和十几个崭新门牌,突兀不和风格让这栋楼显得愈发阴森诡异。
新门牌都是手工定制悬挂式门牌,尚未做最后固定,男生上楼时随手拨.弄两个,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男生停在三楼,进家狭窄住户,关门,慢步走到窗边。
天还没有黑透,从这处贴窗纸窗口看下去,还能看到楼下不远处那个鬼鬼祟祟身影。
柏夜息靠坐在窗框上,单脚踩在窗沿,垂眼向下看。
记忆隔世已久,却并不妨碍他认出这人。
田文龙。
正是前世找上门来,谎称是柏夜息生父那个人。
比起前世油光满面,现在田文龙要显得枯瘪很多,杂乱如草头发里也染花白。
今天是他第次找到柏夜息这里来,走到楼下时,田文龙还不忘再排演遍,枯槁脸上努力挤出个和善笑容。
却不知被看见,只会令人作呕。
田文龙毫无自觉,带着这种伪善笑容便急匆匆上小楼,他脚步停在三楼,混浊眼珠在干瘪眼眶里转动两圈,最后落在门牌上。
他上前,轻轻叩响屋门。
房门紧闭,毫无动静,田文龙又敲几次,沉闷敲门声回响在走廊里,更显古怪。
就在田文龙笑容都快要挂不住时,房门终于动动。
个年轻男孩从门口探出头来,他留着微卷长发,在颈后扎成把马尾,面容懵懂。
“谁啊?”
“小夜!”
田文龙看见那马尾就激灵,脱口而出。
“是你爸爸啊!”
男孩明显愣住。
田文龙立刻开始哭号。
“当年丢下你是对不起你,后悔啊!这多年,终于找到你,快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男孩拧眉,面有疑惑。
“你……你认错人吧?”
“怎可能!”田文龙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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