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桑稚瞅他,不敢吭声。
段嘉许胸腔微微起伏,像是按捺着脾气:“电话也不接?”
“……”
“你不乐意让来接你,你跟你哥说。”段嘉许停顿下,直勾勾地盯着她,桃花眼忽地敛,唇角弯起来。他声线压低,语气又变回平时那般吊儿郎当,却莫名像是带尖锐刺,“你知道哥哥穷,也没那多时间。”
桑稚这才开口:“没……”
她不安地抓住书包带,迟疑着要怎跟他说刚刚事情。不太想麻烦他,也怕他会觉得自己蠢,那容易就被骗到那边去。
见桑稚看上去似乎是带惭愧。段嘉许火气才稍稍散些,但还是收起笑意,面无表情道:“知不知道哪错?”
“……”
“嗯?”
“……”
他语气刻意咬重些:“说话。”
桑稚从没见过段嘉许生气模样。此刻莫名联想到,以前桑延闯祸,桑荣准备打他之前,教训他语气。
好像跟现在段嘉许语气模样。
她脑子里瞬间又冒起句话。
——“小孩子不听话,打顿就好。”
桑稚猛地把手背到身后,胆怯地往后退步。
她动作很大,又来得突兀,看上去有些莫名而怪异。段嘉许愣下,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意思,绷着表情也有裂痕。
下秒,桑稚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哥哥,对不起。”
小姑娘语气怯怯又紧张,似乎是真被吓到,段嘉许火气渐消,想说点什时候,又听到她语出惊人地冒出句:“——你不要打。”
“……”
“们…们讲道理就好。”桑稚又退几步,不敢凑他太近,“这次会听,懂怎讲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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