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心安。
祁寄绞尽脑汁想安慰对方,又不擅长,努力拼出句:“而且失眠这种事,自己也很难控制,裴先生按时治疗,按时吃药,定会康复。”
相较于祁寄认真,裴俞声听完,却只是笑笑。
“是吗?”
他似乎并不怎认同这个说法,但也没有费力去反驳。
祁寄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裴俞声从来不是没有自信人,他向来都是人群中佼佼者。可不知为何,眼前男人却隐隐带上种倦意,似是旧痛入骨,疲惫难消。
祁寄突然想起会前男人在洗漱间里说过话。
他已经十三天没能好好休息。
而且裴总今天还是临时赶回来。越洋飞行至少十几个小时,下飞机又要在大会上演讲。
就算裴俞声没表现出来,他现在肯定也已经累到极点。
祁寄觉得自己好像猜到原因,他也就此打住话题,轻声道:“今天回去,裴先生早点休息吧。”
裴俞声捏捏自己高.挺鼻梁,低声道:“嗯。”
见对方疲倦如此明显,祁寄本想安静会儿,让对方先在车上休息,却没想到裴俞声主动开口:“这些天确实没怎休息好,只有通话时候能睡会。”
他说是两人单独打电话。这两周祁寄虽然住回家,但每天都还会和裴俞声通电话。两地有时差,那边深夜时,祁寄这儿还是白天,不忙时候,两人会多聊几句,之后,祁寄就会放轻声音,等那边男人睡着,再小心地挂断。
祁寄好奇:“电话也有用吗?”
那下次再出差时也可以考虑下这种方法。
“嗯。”
裴俞声放下手,展臂搭在椅背上,正好圈到祁寄所坐范围。
“不过电话挂断就会醒,睡着时间也不算久。”
会醒?
祁寄没想到这个,裴俞声回来前也没提过,他惊:“是挂断声音吵到你吗?”
“没有。”
裴俞声说。
“是因为听不到你声音。”
“……”祁寄又有些结巴,“以为裴先生睡着……就挂掉。”
“没关系。”男人抬手就碰到祁寄后脑,揉揉那细软黑发,“今晚回去补觉就好。”
虽然对方这说,祁寄依然没能打消多少愧疚感。他这才是真正玩忽职守——出差两周,总裁先生分没少地把兼.职工资打过来,祁寄却连电话都提前挂掉。
为此,回到玫瑰别墅,祁寄就点异.议都没有地穿上那身带圆圆耳朵和球球尾巴白熊睡衣。
连第二天早上,祁寄又发现自己黏着对方抱着人胳膊醒来时,都尽职尽责地压下所有对陪床工作不负责想法。
其实这种事次数多,祁寄自己也不可避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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