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发紧,呼吸都略显不畅。
虽是隔间,这里空间却并不逼仄,足以容下两人并立,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呼吸受阻。但许是男人身形太过高大挺拔缘故,与对方面对面站着,祁寄总不免觉得有几分难言压迫感。
再加上对方那如同逡巡领地所有物视线落下来,更让人觉得不自在。祁寄险些连贯乖巧面具都没能伪装下去,只能干巴巴地答句。
“没有……”
话音刚落,脸颊就又被人屈指蹭下。
“脸怎这凉?”比起祁寄不自在,裴俞声询问语气却异常自然,“身上也是,冷?怎没穿厚点?”
祁寄体温偏低,年四季手脚冰冷,夏天都是这样,更别说已是初冬现在。他自己早就习惯,倒是没感觉多凉,因着刚刚拥抱,还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祁寄正想摇头,可还没等他开口,面前男人却已经做决定:“你坐哪儿?等下让人给你送个薄毯过去。”
祁寄惊,忙道:“不用麻烦裴总……”
“不麻烦,”裴俞声道,“还有,你又叫错。”
下巴被不轻不重地刮下,像是个不甚严肃惩罚。祁寄不太懂为什对方要反复强调称呼问题,只能解释道:“裴先生,这里毕竟是公司……”
他还得提醒对方:“而且再有几分钟,大会就要开始。”
“知道。”裴俞声放低声音,似是无声地叹口气。
祁寄下意识抬眼看他,却是腰背暖,被对方重新圈进怀里。
面对面拥抱比背对时更加紧密,男人隔着层衣领按住祁寄后颈,把人扣进怀里,将下颌轻轻抵在对方发心。
他气息稍重,声音低哑,虽是低诉,却又像自语。
“但已经十三天没有好好睡过觉。”
祁寄靠在人胸口,看不见对方脸,却能想象出对方疲倦。
他张张唇,干涩发紧喉咙里最后还是没能挤出个完整字音。
最后,祁寄也只能生疏地伸出手去,回拥下这个顶天立地、背脊时刻笔直如枪男人。
但他触手所及,却并非冰冷枪管,也不是锋锐利刃。坚硬.挺拔腰背硬骨之下,祁寄拥住是这个男人身上炽.热滚烫……和唯柔软。
洗漱间里片静谧,走廊外嘈杂声音都渐渐远去,只剩下这处角落里两个交叠呼吸声。
良久,裴俞声才抬起头,将近乎钳制双臂微微松开些许力度。
察觉发顶重量减,祁寄正想开口问人如何,却听见对方道:“你换沐浴液?”
祁寄愣,不知道总裁先生为什会突然提起这个,却还是老实道:“这些天直在家住……用是家里沐浴露。”
裴俞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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