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却比这寒风更让人觉得冷。
尽管记忆深刻,但祁寄已经很久没在男人身上感受到过两人初见时那种威慑与压迫。这种凶悍气息平日在裴俞声身上并不常显露,也样是男人难得剥落伪装时,才能让人窥见本貌。
祁寄犹豫下。
他最终还是走出藏身阴影处,在与人相隔几米位置停下来。
男人并未回头,却用沙哑声音开口。
“过来。”
祁寄走过去,他有满心疑惑,但这都并不重要,此刻最重要是该开口安慰,偏偏他独对此窍不通,言辞与举措都如此匮乏。
比他更早开口是裴俞声。
“门口有监控吗?”
祁寄没想到对方这时还能如此冷静,愣下才道:“有,但晚上不开。”
裴俞声微侧头:“走。”
这里不方便说话,也不方便停留,两人上车,深蓝色布加迪威龙迅速驶离。
夜色里,车开得飞快。
和之前男人来时单纯听车声相比,祁寄这次是亲身体会把什叫飙车。豪华超跑性能足以达到任何想要车速,轰鸣引擎声更是能轻松激起男人骨子里对飞驰渴望。
可偏偏裴俞声神色仍是未变冷凝如冰。
昏暗夜色里,男人侧脸轮廓仿佛刀削斧刻,每分弧度都透着难融冷硬。
就算祁寄再怎不懂共情,他也能看出对方状态很不好。
何况他还与裴俞声相处过这久,对男人情绪感知也变得愈发敏锐。
祁寄想开口说点什,哪怕只是能缓和下这气氛也好。可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出句合适安慰。
他只能先把心头涌.出恐慌压下去。
已是深夜,城市空荡,街道宽敞。飞车并无障碍,况且这里是近郊,车速限制也比市区更松。
但祁寄还是怕。他对横冲直撞车有很深阴影,这会让祁寄不由自主地想起不知在噩梦里看过多少遍、又在脑内重演过多少遍那场车祸。
车外风声呼啸,祁寄侧头看向窗外,悄悄眯起眼睛。
他后颈生凉,指尖发冷,明灭光偶尔在车窗上映出他脸,白得近乎没有血色。
直到红灯路口,跑车减速停下,祁寄才悄悄吐口气。
他搜罗半天安慰字眼也被如风车速冲散,七零八落地抛在各个角落,聚不出句能开口成品。
红灯转绿,引擎声再起,祁寄忍不住又眯起眼睛,攥紧捏在裤缝上手指。
但意料之外,这回行驶速度却忽然放慢,连车外风都缓下来。
祁寄惊讶地抬头,正对上后视镜里那双深不见底浅色眼眸。
“抱歉。”
先他步,裴俞声开口。
“刚刚开得太快。”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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