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王并非有雅量人。
原本崔行舟去西北填堵大燕窟窿。也与他无甚关系,可是崔行舟这种阻挡人财路事情,当真该断子绝孙!
绥王这样皇室权贵岂能容下这口气?
不过更要命是,如果他安排那几个商人在淮阳王手中,那他私通蛮族单于要命罪证便也落在淮阳王手里。
眼下太皇太后与皇太后两系斗得正厉害。若是淮阳王递送把柄上去,吴妖妃没有不用道理。到时候他刘霈岂不是只有被动挨打份儿?
自己纵然最后能够脱身,也是要损失他辛苦积攒贤德恭孝名声。
当下绥王决定要探探那崔行舟口风。
不过眼下朝廷里面,他也得着人看紧。
万万不能让崔行舟弹劾折子上九重天去。
另外……知道他私下里运营铁矿生意人,也统统不能留!听闻仰山接洽商人逃脱他派去刺客追击。这些个人可是熟知他如何收买阿骨扇内幕。
看来还要增派些人手,杂草除根才好!
其实绥王多虑。崔行舟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拿捏绥王这根狼尾巴,怎舍得轻易用?
西北粮草供应不及时,始终是心腹大患,若是有绥王替他上下疏通花,西北军锅里米饭就要香甜许多。
所以崔行舟不急,只按兵不动,让绥王那孙子上上火。
而他眼下,也是忙得日夜不停……这几日,西北春天终于姗姗来迟。大街上几乎夜功夫开得烂漫极。
此时出街,满街青草花香,正是春意酝酿时。
可惜眠棠这几日起床甚晚,也有点春意迟迟之意。
虽然日上三竿,可是西北小镇院落主人房,却还房门紧闭,不见人起来唤水。
又过会,从闭合着帷幔里伸出只纤细雪白胳膊,摸索着要取挂在旁椅子上内衫。
可是不会,条健壮手裹住那手,将她拉拽回来。
眠棠自从泡温泉后,回家便被夫君缠着,没日没夜胡闹三天。
此时,她想起赵神医叮嘱她“用药当谨慎”话也是追悔莫及。
谁想到不过是补肾药酒,怎就补得夫君如此不知疲累,好像是换另外个人般?
眠棠浑然不记得自己新婚后日子,所以也不知夫君这般是不是补得太甚缘故。但是她万分肯定,自己如今单薄体力,可有些跟不上夫君呢。
于是在夫君又要食髓知味缠将上来时,连连告饶道:“夫君,店铺已经几日没有开门,总要去打理下……你是不是也该回金甲关?”
崔行舟这几日失眠病症大为缓解,今晨起来,精神正好。正想借着昨夜两场云雨余韵,在再奔赴浪尖场,可听小娘子这样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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