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说番,可有这样道理?”
廉含山气得拍桌子道:“都什节骨眼?满眞州子弟都是在打点行装准备开拔西北。甚至有外乡热血子弟赶来踊跃参军。那些通晓忠义老母,都是手持墨针在儿子后背刺字,以表精忠报国之心。你身为官眷不识大体,还要去太妃面前挑唆他们母子不和,传扬出去,你还想不想让在同僚面前抬头?”
廉苪兰在旁咬着牙不说话。
她没想到表哥看破自己装病事情后,竟然这绝情,没有给廉家留下半点回旋之地。
他是恼自己,还是想着退婚事情已久?
廉苪兰虽然不想急着在战前嫁人,可也从来没想过毁掉与表哥婚约。时间那股子憋屈,竟然比接到表哥阵亡噩耗更加难过。
这是廉轩正从府衙回来,听见母亲才跟父亲吵扰,急得跺脚:“娘,你去争个什?不知道谁传,现在满眞州都传扬着淮阳王退婚铭志,以身殉国事迹,个个是佩服涌泪纵横。你这个节骨眼儿去闹,岂不是显得不识大体?”
廉轩话并不假,也许是两府下人们说走嘴,加之都知道淮阳王此去,恐怕是有去无回,所以淮阳王退婚铭志,在百姓看来,也是正人君子之风,明摆着不愿意祸害人家姑娘守寡啊!
忠义两全年轻王爷,哪个听不点头称赞?
听着父兄话,廉苪兰倒是不流泪。
她知道此时最正确挽救法子,应该是自己冲到表哥马前,当众撕毁退婚书,也铭志番,表达非他不嫁,定要苦等他回来决心。
若是这般行事,便是天下最妙笔,也写不出同样绝美痴情。
可是,她又有些憋气。
表哥这般行事,全不顾廉家脸面,当然也不顾及着她。她那点子私心被他看破,就算以后成亲,彼此心内也存着疙瘩。
时间,廉小姐想到那次月下跟表哥共走小路,看着很短,走起来又觉得很长,默默无语地前行,他走得不算太快,可她就是跟不上……
但是,她又想到表哥给出退婚文书,理由还算冠冕堂皇,不算折损她闺名,也算是顾及着她。
廉苪兰独自气会后,倒是自开解些。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顾及闺秀小姐面子。
只等明日大军开拔时候,她蒙上面纱冲到表哥马前表明自己愿意等他。
反正到时候,表哥已经准备离去,就算她愿意,也不能拜堂成亲。
这样来,既可以修补崔廉两家关系,又可以挽回表哥心思,更重要是,不必在战前于表哥匆匆成婚,全断自己退路……
想到这里,廉苪兰略心安些,静等第二天天亮,去出城路旁守候,等着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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