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之后,眞州粮草储备就不再受朝廷掣肘,调兵遣将也会从容很多,所以至关重要。
可是运河挖凿之后,却多许多原先想不到开销,而且进度拖延得甚多,着实让人光火。眞州这些官僚,许多都是父亲老部下,个个居功自傲倚老卖来,欺上瞒下事情也是有。
所以崔行舟没有声张,只带几个心腹亲自查看,做到心底有数再行发落。
眠棠看出夫君有些不快,因为她有那子瑜公子前科,也觉得自己应该在夫君面前重塑贞洁贤妇形象,当下也不反驳,乖巧答应。
不过临走时候,眠棠倒是好心地提醒下官人:“夫君你也小心些,那些个工人用炸石法挖掘河道,很是危险,不要靠得太近。”
崔行舟意外地看眠棠眼,没想到她个妇人,竟然能说出水利工程门道,便问:“你懂水利?”
眠棠摇摇头道:“大舅舅喜好这些个,他承包水运,自己钻研兴修河道法子。曾经听他讲过这炸石法,乃是无脑之人惯用省事伎俩,看着节省时间,可是事后清理砂石更费功夫,弄不好还会出现危险。”
崔行舟听出门道问:“那该是用何法子?”
眠棠摇摇头道:“大舅舅给讲时,还小,记不清,夫君要是感兴趣,写信给舅舅……”
说到这,眠棠又顿住,她突然发现自己点也想不起外公家现在何处。只隐约记得她出嫁时,外公镖局似乎经营不善,搬迁到外省。而她生病年来,也没有收到外祖父家书……
想到这,又是阵头痛,竟然来不及问,就斜斜倒在崔九怀里。崔行舟看她突然脸色苍白,直觉伸手扶住她,然后低头问:“怎?”
眠棠头皮紧得睁不开眼,只低低道:“头疼得厉害……”
崔九看看那陷入泥泞里驴车,略微思索下,看看他和幕僚几辆马车,便将眠棠随便抱上其中辆马车上,让李妈妈将她送回到北街。
他看过眠棠犯头痛,疼起来能天吃不下饭,脸儿蜡白得让人看心疼。也不知赵泉是怎给她诊治,不是说喝药就会缓解吗?
眠棠痛得不行,直到回到北宅,躺在床榻上时,才略略缓些。
李妈妈给她端来汤药时,她迟疑地问:“李妈妈,成亲后,外祖父家里有没有给写过信?”
李妈妈哪里知道这些,只对她道:“夫人收信也不给奴家看,赶紧趁热喝药,待东家回来,夫人问东家就是。”
所以当崔行舟回来时,眠棠便问起他。
因为早跟李妈妈通过气儿,崔九倒是早有准备道:“你外祖父家远迁,通信不易,加上那时你父兄案子闹得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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