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位清秀男子身边,有人迟疑道:“爷,那……那不是柳姑娘吗?要不要奴才唤她回来?”
那个瘦削男子看着虽然年轻,可眉间却已经刻下淡淡愁苦痕迹,他薄唇颤抖会道:“她既然没有回来找,大约厌倦以前营生,又何苦来拖着她来过这等勾心斗角日子?你且去偷偷打探下她现在住在何处,过得如何便是……”
男子仆从领命后快步走出店铺,开口唤人去偷偷跟着柳姑娘,但千万不要惊扰她,知道她在哪里落脚便好。
说吩咐完仆从,他目光落在那洁白光亮玉棋盘上,看会,又跟掌柜道:“这棋盘,且放在这,下次那个姑娘若再来,你便贱价卖给她……”
掌柜听,摸不着头脑道:“这位爷,这玉棋盘您已经付过银子,若是想送给那姑娘,直接给就是,贱价卖……该是怎定价?”
男子清秀面容露出抹意味深长苦笑道:“她虽然好像喜欢这玉棋盘,可若是知道送,恐怕就不要……”
掌柜年岁大,经历风雨也多,看这光景,便明白大约是些个小儿女哭哭啼啼旧情戏码,便懂事不再问下去。
而那年轻男子从怀里掏出个半旧兰花荷包,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花纹。那别致式样与崔行舟身上挂着荷包,模样。
他慢慢地将荷包举到嘴边,嗅闻着里面淡淡兰花清香,痛苦地紧闭上眼睛——“眠棠,你心里可是怨,才不肯相见?”
不过眠棠并不知道有人痛苦地在唤着她名字。
因为身上伤痛缘故,从玉铺子里出来时,她实在太疲累,便领着李妈妈他们先回客栈休息。
李妈妈管厨房要壶热水,给眠棠烫帕子热敷受伤手脚。
眠棠最喜欢这样时刻,只将裤管挽起,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热敷。当温热帕子敷上时,便舒服地闭上大眼,睫毛颤颤。
不过她心里存着事情,所以不放心地问:“官人什时候来?若是他来得迟,游园集会散,可就白来青州趟!”
李妈妈倒是习惯眠棠爱操心性子,边投洗帕子,边道:“东家说这两天就能过来,让你放心去玩,他托莫如给游园场子管事递好处,若是看梆子戏,给你备下是靠前排位置,到时候还有香茶果子吃呢。”
眠棠听得心喜,可又担忧那好色石总兵去游园集会,她若是露面再给夫君惹祸就不好。
可李妈妈却不甚在意道:“听说明日石总兵要跟淮阳王在酒楼宴会,能去都是两府贵眷,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街上晃荡。再则说,他身为总兵,做事不会像娘子想那般荒唐。官人托人代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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