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不受这腌臜气,便跟你就此和离,你爱娶谁就娶谁娶谁!可有样,那铺子乃是娘子嫁妆,可轮不到你半点,赶紧让人搬你米油滚蛋去吧!”
听到这里,马车里崔行舟倒是听明白。这大约就是请“犬神”辟邪老张家。
看来这家耳根子软没注意张家娘子,倒是听柳眠棠劝,将忠心护主娘家丫鬟寻回来。也不知除这个,柳眠棠还给这家娘子出什主意。
如今看来,柳眠棠若不是被山匪劫去,也够那真正商贾崔家喝壶,如此爱搬弄是非,当真不贤……最要紧是,也不怕给自己招来是非。
崔行舟决定等北街暗哨撤之前,他须得好好指点下柳眠棠,让她修习贤妇该有样子,免得她日后路走得太坎坷,不光没退去匪气,还沾染市井之气……
事实证明,他料想不错。
待第二日,北街暗哨来报北街日常时候,便说张家是非后续,说那夫妻吵得不可开交,张娘子真铁心叫来娘家兄弟,收自家铺子。
那张相公没有营生,被那个相好窑姐儿嫌弃囊中羞涩,就此拍两散。后来张相公不知从哪里听说是崔家新搬来娘子给自己耳根子软婆娘出主意,当即勃然大怒,第二日大清早去拍崔家北宅屋门叫骂不止。
崔行舟听到这,倒是放下手里笔抬头问立在桌旁暗哨:“柳眠棠与他对骂?”
暗哨摇摇头道:“那倒没有,这几日店铺生意不好,听李妈妈说柳娘子急得冒火,嗓子哑,想骂也骂不出。她让哑巴婆子爬梯子,将桶‘夜香’直接倒在张相公头上……”
暗卫怕腌臜王爷,只说半。当时那相公哭骂声都破音儿。他有家不能回,以前积攒积蓄大半被要窑姐儿骗去。又无换洗衣服,只身湿哒哒,臭烘烘嚎啕大哭。
最后还是那张娘子心软,见他可怜,这才开门让他进去换衣服去。
崔行舟听这话倒是不意外。他如今也算是看出,这位小娘子天生是个不怕事儿,什马蜂窝都敢捅,端看她看得顺不顺眼。
若是平日,崔行舟定会听得皱眉。
但是这几日崔行舟心情很不痛快,朝中几个国老这几日又下绊子,只说眞州贼患清除大半,崔行舟不解散地方军,居心叵测,万岁须得将他召入京城,当面斥责。
接下来,国老们又大大褒奖眞州相邻青州总兵石义宽。说他以德服人,似乎有意招安反贼陆文,旦两边谈妥条件。陆文便要带着部将归到石义宽麾下。
石义宽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尽揽平定匪患功劳。
若是有可能,崔行舟也很想像柳娘子那样,不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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