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做客。但眼下,浅樱色帐幔被拆卸半垂在地下,属于另人痕迹,早已无处可寻。
弟子们从床下拿出许多书信,都不是陆呦。陆呦不知该如何处理,便股脑塞在床下。
见阮竹清闯进来,弟子们很紧张,毕竟这是白裳仙子住所,他们生怕阮竹清旧情未,发疯阻挠。
然而阮竹清略带忧郁眼睛冷淡地越过他们,抱起书信道:“这是以前另个师姐,带走。其他,你们随意吧。”
“啊?”
望着他瘦削背影,有人小声道:“快去,向道君那里传个信蝶。”
见小弟子还愣着,他又补充:“道君说过,徐师姐任何东西,都要交给他。”
阮竹清在自己阁子里,封封看信。
这些信大多是他写给徐千屿,也有其他弟子出秋时寄,些是岛外凡间被救下人来信。他看着看着便笑,从信中回忆起许多事,但眼泪也止不住地落下。
陆呦到来之前,明明切都在变好。
徐千屿死后,因有违戒律,掌门连衣冠冢都不许人立,只在自己阁子立有个小牌位。
他还听说沈溯微带回她尸骨,但尸骨没有日展露于人前。
这些信件,若是能烧给她就好。
如今他真悟,却连句对不起,都不知该对谁说。
*
阮竹清在昭月殿给徐千屿立下衣冠冢,弟子们陆陆续续前来上香。
消息传进后山,沈溯微仍然没有出现。
他所住之处,内外封锁。云层之下,是重重铁链和法阵。有人说道君日夜修道,已然疯魔;也有人说,他做弟子时就淡泊,不喜见人,不过是个性如此而已。
那日阮竹清与十余内门弟子,在昭月殿前祭酒。
有人道:“当年师姐枉死,有们错,希望为时不晚。”
阮竹清道:“愿重去魔界,以之命换谢妄真之命。”
“不行啊,阮师兄,你经脉……”
“即便不能使用灵力,还有大把宝剑和法器,最不缺可就是灵石。”
“可是道君已经下令划出魔国。”
阮竹清笑笑,微微下垂眼中似枯井燃着火:“那是道君想法,们却也有们打算,不然事事忍着,枉来人世遭。”
“就是,那两人暗通款曲,背叛师门,如此欺辱同门。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就算是死也要杀魔王和魔后!”
只听“当当”几声脆响,杯子掀翻,烈酒泼出。几人心惊肉跳,皆被这种威压所摄:“道君……”
沈溯微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
头顶如云树冠向四面铺开,每片树叶窸窣作响。
他身着绣金纱袍,黑发丝不乱,有凛冽华贵之美,但剑上、发冠之上,皆挂着未散冰霜,如雪中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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